回自己的祖业,怎么能算是私闯民宅?”
顺天府尹又问:“被告,对于原告的指控,你是否认罪!”
纪商说:“大人,我想问问,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出生,而且还住了十几年,忽然有一天是有人过来说这里不是你的家,将你赶走,你会怎么样?”
顺天府尹说:“被告,请不要做无谓的推测,本官问你,你住的地方是否是纪家的祖宅?”
“没错,我住的那间四合院确实是纪家先祖遗留下来的祖业!”
顺天府尹又问:“你是否有东西证明你是纪家之人?”
“没有,纪家族长不让我的名字写进族谱,所以我不是纪家之人!”
“既然你承认自己不是纪家之人,那纪叔宏一家子进入纪家祖业理由正当,你暴起伤人是为恶意伤人,本官。。。。”
“慢着。。。”纪商又打断说,“府尹大人,我的家虽然是纪家的祖业,但房产物主却不是属于纪家家族,而是属于我,我在我家见到其他人强闯,不杀他已经是大仁大义了!”
顺天府尹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合法的屋主?”
纪商说:“根据继承链,我家是一代代单传下来,传子不传女,传长不传次,纪叔宏其实是我爷爷的弟弟,所以他不是合法的继承人,最后分家出去,与我家祖屋没有半点关系!”
三叔公说:“确实如此,但是根据家法条例,如果嫡系没有子嗣,旁系的人可以继承祖业!”
纪商冷冷笑道:“怎么没有嫡系了?我出生的时候,父亲纪重亲自为我上的户口,我父亲战死沙场,有没有其他儿子,根据大明律,我是我父亲的合法继承人,所以祖屋也成了我的物业,大人可以查证房产证明和户口证明,我所说句句属实!”
顺天府尹回头交代书吏去查证纪商的户口证明。
三叔公说道:“你不是纪重的儿子,自然不能成为纪重的合法继承人,所以纪家祖屋不能传到你的手上。”
这时候,闫御史插口说道:“周大人,根据大明律,非亲子不能成为合法的继承人。如果纪商不是纪重的亲儿子,那他的行为就是霸占别人祖业,还伤人致残,这可是罪大恶极!”
粱百户笑道:“闫御史,你是怎么知道纪商不是纪重的亲儿子,”
闫御史嘲笑道:“还用说啊,一个青楼女子生出来的孩子,谁能证明他一定就是纪重的儿子了!”
纪商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心想,今日之辱,他日不报,誓不为人,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不能让怒火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笑着说:“闫大人是要证明我是否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吗?”
“哦,你能证明?”闫御史嘲笑说。
“可以证明!”
闫御史嗤笑说:“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证明!我可是听说过坊间传闻,商翎嫁给纪重后,行为不检点,对次与别的男人传出谣言!”
纪商怒道:“传言就是传言,闫御史能证明传言就是真的吗?”
“总不会空穴来风吧!”
“原来闫御史连谣言都信。”纪商嘿嘿地冷冷一声,说道,“闫御史,下官有一事想要请教多时,也是坊间谣传,我听说闫御史和江苏布政司张瑛关系暧昧,亲热的很,同吃一碗,同穿一衣,同池而洗,同床而卧,张瑛正妻死后多年,也无续弦之意,坊间传闻这是张瑛对闫御史茶饭不思,早已无再娶之意,而闫御史整日以泪洗面,叹息自己不能长于春秋时代,说什么龙阳之好是为等闲,断袖粉桃是为庸俗,远远比不上你们的那一段欲说还休的****凄美。。。。”
纪商的话有如晴天霹雳,炸的公堂上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众人虽然知道这是纪商信口胡捏的谣言,但看上闫御史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古怪。
“一派胡言。。。”闫御史被气得青筋暴突,站起来指着纪商怒喝,“纪商,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大员是何等重罪?”
纪商淡淡地说:“闫御史不是说坊间谣言不是空穴来风吗?怎么?别人被造谣就可以信,一到造谣到大人的身上,就成了一派胡言,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闫御史这样在御史台办事,不觉得给朝廷丢脸吗?”
“你。。。。”闫御史指着纪商的手指都激动的不停抖动,“你。。。牙尖嘴利,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闫御史又说错了,我是口齿伶俐,指鹿为马,胡说九道!”
堂上中衙役纷纷压抑着自己的笑意,而粱百户和他身边的锦衣卫就不客气,丝毫不掩饰心中的笑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叫喝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闫大人,谣言就是谣言,没根没据不足为信,我们就不要再在谣言的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
闫御史很是无奈,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纪商旁听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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