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酒一一吸尽。
他这爱酒如命的样子,看得许娇容更是火大。“你还喝!这叔舅遭了牢狱之灾,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一番质问,李公甫才反应过来,自己浑家为何如此生气。
他一拍头,恍悟道:“看我这脑子!叔舅遭了牢狱,得去晦气才对。来,干了这杯,权为叔舅去晦!”
这边说着,他又为自己重新倒上了一杯。捧起酒杯,就将敬人。
宁采臣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叔舅是生气了吗?
夫妻俩相对而视,李公甫捧着酒杯,想喝又不敢喝。
宁采臣大笑道:“好你个李公甫,原来你用茶杯做酒杯,现在就有了苗头。”
李公甫听得更蒙,因为他从不记得他什么的时候,把茶杯做酒杯。一直到后来,许娇容严禁他吃酒,这才想起这么一出。
“姐姐。”这边刚静下来,外面便传来了大呼小叫声。
这李宅的男人,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大嗓门?
平曰里,许娇容还不觉得,现在却是深有体会。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曰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一身着青衫,面若白玉,一英俊少年边走边摇头晃脑。
一首正气歌完,他这才跑进厅堂,大声嚷嚷道:“这首正气歌真是带劲。”
他以拳击掌,仿佛是个擂台拳士,而不是书生。
“姐姐,你可知这《正气歌》杭州城里已是传遍。据说这做歌者不仅一身正气,更是写得一好字。这字就在县衙大牢,姐姐,你可要让姐夫带我见识一下。据说,这字题在狱中,狱中鬼神惊,再无妖魔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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