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贵开的是那种前店后院的夫妻店,后院有一个杂房,里面堆满的干鱼、干木耳、干辣椒、干笋之类的东西,但就是在这凌乱的杂货堆里有一个密室,钱云房带领的人全都隐藏在此。
“册子!你去通知密室里的人!”钱云房一边收拾一边吩咐,又对一旁懊恼不安的山子道:“山子!你出门探探动静,走远一,不要再回来,到时我自会派人去接你!”自被齐良责备几次后,他做事更加谨慎,桂明的精细也对他触动很大。
一刻钟后,钱云房出现在街上,仍然一副化缘苦行僧模样。
陈仁健隐身之处只有钱云房知道,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稀稀散散跟着一些人像是路人,其实他们都是跟着钱云房撤退之人。
陈仁健隐身之处是一家粮油店,店主是一对父子,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钱云房对上暗语被店主王东领进了后院。
“师爷!你怎么来啦?”见到钱云房骤然出现,陈仁健大吃一惊,既惊于钱云房的突然到来,又惊于钱云房的巨大变化。
那店主王东亦吃惊不,钱云房他是识得的,可刚对暗语时他硬是未认出师爷来。
钱云房苦涩道:“不仅我来了,其它人都来了!”
陈仁健再顾不上惊讶钱云房的行头,忙问:“出什么事了吗?师爷快里面!”
钱云房不急于进屋,侧身吩咐:“王东!后面还有许多人,如果有人:从云山来,找南老板。你就全让他们进来!”
后面的人陆续进来,他们纷纷向陈仁健问安,陈仁健十分高兴,转身吩咐:“陈桐枫!带兄弟们到密室去,带上些吃的!”
安排好一切后,陈仁健与钱云房也下了密室,现在北京城搜捕得紧,一天里这个地方被搜了两次。
“师爷啊!你这是怎么啦?”陈仁健牛高马大,足足比钱云房高一个头,密室里他摸着钱云房的头好是伤感。
钱云房愤愤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你少摸我的头!”又翻着白眼道:“我要在外面行走,不改变一下行吗?”
“可你也不能变化如斯啊?”陈仁健忍不住手又伸了出去。
钱云房怒道:“你再动手看?你动手,我就出去了!”
“别!别!我不摸了,我摸我自己的头好吧!”陈仁健阻住钱云房,陪着不是。
钱云房悻悻坐下,很不爽地这才为陈仁键解惑:“桂副统领还未联系上,山子在刑部大狱附近探消息时可能被盯梢了,所以我们这才搬你这处来!”
陈仁健惊问:“会跟踪到这里来吗?”
钱云房道:“不会!我让山子去了其它地方!”
陈仁健稍安,为钱云房递上一杯茶道:“世子被捕明我们内部出了叛徒,大家还是少露面为好,明天派人去刑部大狱探消息时让王东父子去好了!”
钱云房摇头:“我们想到派人去刑部大狱探消息,我想桂副统领也会想到派人去刑部大狱探消息,这是我们联系上他们的唯一办法,生人去不认识他们那边的人,明天我亲自去!”
陈仁健肃然起敬,看不出师爷瘦瘦弱弱,文质彬彬,还蛮敢担当的。“师爷可千万要心啦!”他真挚道。
钱云房感激一笑:“我会的!”
成功逃脱的桂明不敢再在潭柘寺附近停留,他联络部众并把他们全聚集起来,进城联络师爷钱云房的六子一直没有消息,而这时他已得知世子被捕了,遂决定亲自进城探消息,但部众们没有一个人同意,飞豹组甲队队长唐楠劝阻道:“统领!你万万不可前去,我们已有两个弟兄损在北京城门口了!”
两个化装进城探消息的队员在城门口被无端收监,倒不是清兵发现了他们的身份,而是清兵宁可错杀一千,勿让放走一人在乱捕乱抓。
“尔等休要劝我,不进城怎么救出世子?”桂明意已决。
唐楠退一步道:“如若统领一定要进城,也请稍等几天,等风声不那么紧时再!”
桂明道:“救人如救火,早日联络到钱师爷他们便早日救出世子!”
唐楠担心:“可统领如此显目,又怎么进得去呢?”
桂明敛目坚毅道:“我自有办法!”
两日后桂明成功混进城,他在一堵墙上看到一个特殊标记,大喜!知道张景山还未撤走,遂也在墙上留下记号约定与其见面。之后他去了一家布庄,但那里已被查封,他匆匆离开后便再也不敢去找任何人。那家布庄是他掌控下的平西王府北京情报网中的一个据,平常他都是通过这个布庄联络其它成员。
申时,桂明去了刑部大狱,那里的卫兵明显增多,他不敢靠得太近,在远处匆匆瞥一眼就转身走了。转身时看见一个苦行僧往这方走来,不由大奇:“和尚怎么化缘化到刑部大狱来了?”
两人擦身而过,相互看了一眼,都孤疑地放慢脚步,立又自然地往前走了。
和尚从刑部大狱门口经过,慢慢消失在风雪中,他一个下午都无甚收获,钵里还是两文钱,他转入一条胡同决定再走几家人。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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