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只有在消耗完它全部的力量之后,才会自己消散,它摧毁阻路的一切,无论河堤、房屋、舰船、车辆乃至生命,肆虐的洪水与滔天的巨浪就是它的爪牙,它所到之处必将带来死亡,它的步伐无法阻挡,它的怒吼将让所有躲藏在地底的生灵们战栗不止。
秘密基地内正在形成一场飓风,暴风眼就位于秘密基地核心区的手术室,制造这场飓风的始作俑者,小女孩正兴味盎然的看着伊利亚和他的助理如野兽般彼此撕咬,手术室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碎肉与鲜血,这场景已然惨烈的像是炼狱,一岁零三个月的顾汜,正是从那一天开始,被人称之为魅魔,炼狱来客。
手术室外,伊利亚的精英卫队,正毛骨悚然、哑口无言的看着监控,而从监控画面上,甚至无从判断出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悬浮在半空的小孩和转动的刀轮固然诡异,但是发了疯的助理似乎看着更像这场叛乱的源头。
这只伊利亚精英卫队的最高指挥官,叫索尔,军衔是中校,体型高大,肌肉发达,年约四十左右,在军中厮混半生,却一直郁郁不得志,不是无能,而是没有后台,伊利亚算是他寻寻觅觅了半生的命中贵人。也因此,他绝不愿意见到伊利亚死亡,那意味着他此前的投资和效忠,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会因伊利亚的死,受到牵连,要保护的长官死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索尔中校留着极短的褐色短发,高眉深目,鼻梁就像一把锋锐的三角锉刀,鼻头略微有些阴沟,他的眼睛很有威严,炯炯有神,眼角密布又深又长的几道皱纹。他的国字脸方方正正,下颌的咬肌异常发达,颌骨如同书脊一样突起。他不爱说话,伊利亚算是为数不多他愿意攀谈几句的人。
“破门,闪光弹准备,行动优先级是援救伊利亚长官,其他人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索尔扶着腰上的手枪,杀气腾腾的下达了行动开始的命令,卫队士兵们就如同工蜂一样开始迅速忙碌起来。
根据经验判断出所需的炸药份量,在铁门上放上炸药,设置好**,起爆装置,突击人员进入位置,拯救伊利亚长官的行动一触即发,那手术室的门却卡塔卡塔的轻响了两声,然后自动缓缓朝内打开。
这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这门还炸不炸了?闪光弹还扔不扔了?门打开后,从手术室飘荡而出的浓重血腥味让这帮见惯了血的人也皱了皱眉,伊利亚的哀嚎与**在逐渐减弱,他身上此时最少有三十五个血窟窿,他的现状一个字就可以总结,惨。
他简直就像是被捆在木桩上,任由猎犬撕咬过的逃走未遂被捕获的奴隶,他的眼神卑微而惊恐,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他已经大小便齐齐**,他臭得就像是在猪粪中打了个滚,他墨绿色的手术服又破又烂,沾满鲜血,就像是张破渔网。他的嘴唇冲着手术室外的卫队队长索尔无力的开阖,他想说而说不出声音来得两个字是救命。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索尔,等待中校的下一步命令,索尔虽然心里没底,但依旧咬了咬牙,发出推进的指令,四只银色闪光弹分从四个角度,翻着跟斗,投掷向手术室的大门内,闪光弹的尾焰璀璨而绚丽,有似烟火。
半空中的小女孩微笑,她伸出比苹果还小的右手,举在半空中,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就像是在转动球状的门把手,那四只闪光弹立刻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片刻后,砰砰砰砰四声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跟着来的就是那炫目的光,亮到让人再也无法看清东西的光。
武装到了牙齿的精英卫队,无法射击,因为会误伤战友,也无法躲藏,因为已经短暂的失明,而该死的眩晕也让他们失去平衡,他们就像是空酒瓶一样,东倒西歪,他们的头儿,索尔中校同样也看不清楚东西,他却拎着枪在前进,他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在往手术室前进。
是对伊利亚的忠诚让他悍不畏死?不,而是在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容违逆的声音,那个声音在说,你进来。这个声音的不容违逆远超过任何一个军衔比索尔要高的军官,超过他的母亲,超过他信仰的神灵,现在即便是让他举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来上一枪,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这声音仿佛就是在索尔的大脑中生长而出,跟本能差不多,就像是太阳每天升起落下那样自然,索尔摸索着走进了手术室,半死不活、恶臭熏天的伊利亚看见他走进来,眼睛却开始放亮,他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而那只疯狗也已经停止撕咬,他四肢着地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般退到了远处,他那双赤焰一样的眼睛依旧恶狠狠的盯着伊利亚,他的下巴上有鲜血在往下滴,他的齿缝间全是伊利亚的皮肉。
索尔终于从眩晕和失明中,恢复过来,他的军靴踩在满地的血泊中,那血液黏稠的几乎要沾住他的鞋底,每一次抬脚,血泊中会有一个清晰的鞋印出现,此后周边的血液慢慢流过来,又覆盖掉那个鞋印。
“给两个助理一个痛快的。”索尔脑中那个声音响起,他没有半点犹豫,举枪就射。尿裤子的怂包,就躺在他行进的路线之上,他的脑袋离枪口不过半米的距离,子弹干脆利落的将他头颅射爆,就像是一只西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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