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恭亲王享用了具有大满州特色的早点,饽饽、粥水、酱菜等等十几款食品,外加一碗羊奶。
身边服侍恭亲王的老太监眼角酸涩,王爷为了我大清真是辛苦了,自从王爷宴请过海兰泡那位半仙之后,王爷一日三餐都精简了很多。
“准备出城!”恭亲王放下碗筷,恭亲王其实吃的没多少,一大桌早餐可以说都浪费了,不过在恭亲王眼里,这已经是十分节俭了。
“奴才早就准备好了。”老太监低眉顺眼,那卑微的模样和神态,不愧为奴隶,他早已忘记了骨头里的华夏血脉。
满清两百多年,有一件事做的最成功,那就是通过杀头毁灭书卷的方式,彻底的扭曲阉割了华夏民族骨子里的热血,即使满清灭亡后,仍旧遗毒后世。
王爷的轿子出巡,场面十分宏大,尽管经过精简,但排场依旧不小,路上本来摇头晃脑的我大清旗爷们,看到王爷出巡的牌子后,立刻退让两旁,躬身有礼,满清的森严等级可不是闹着玩的。
“呦!哪家王爷出巡了?!”一个提了鸟笼的年轻旗人说道。
“那老六,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以后少逛窑子,仔细观瞧,那可是我大清恭亲王的轿子。”一位年纪长几岁的旗人摇着扇子说道,话里不忘讽刺一下熟悉的邻里。
“苏老二你的老相好也不少,可别光说咱啊,我看恭王爷朝西门去了,应该是去那个有电灯的地方。”鸟笼旗人反驳对方之后恍然大悟道。
“我昨个出城瞧过了,嘿嘿,白天看起来那里很普通,很多人还在那里干活,不过到了晚间,那里的楼房就亮起了白色的灯光,可比我们的油灯亮多了。”扇子旗人美滋滋道。
恭亲王耳边若隐若现的旗人腔音,那股掩饰不住的满洲风情,恭亲王心中有些担忧,这满清北京的内城住了不知多少满洲人,真到了满清把持不住这万里江山的一天,这些旗人该怎么办。
1644年,满清的军队开进北京,将这里定为新的国都,这是北京城发展历史上一个转折点。
如果说,此前的北京城还比较像一个典型的政治和商业中心,此后的北京城则呈现出一种畸形的官、商分头发展的独特局面。
清朝人全盘继承了明代的北京城格局,但将汉族居民全部驱除出北京内城,当时的北京内城处处军营,军人们的家眷也都带进了城,视官阶的高低分配住房。
王爷一级的,多是占用前朝重臣留下的宅院,后来再慢慢新建一些王府,各级将领分配到大小不同的四合院,普通兵丁,大约能分到一至三间房屋,原来明朝时北京的官邸就以在东城居多,到清代时沿循下来,更是偏重东城。
住在内城的满族官兵靠俸禄过活,不允许从事生产性工作,纯粹是一个消费阶层,但他们的生活区周围偏偏没有提供消费的吃喝玩乐场所,这些需求,只能到汉人们居住的外城去解决。
而这时的外城,即今天的北京南城,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繁荣兴旺的集商业、娱乐和汉人士大夫文化为一体的独特城区。
今天的人一提到北京的南城,都会提到这样几个名字:大栅栏、宣南会馆、天桥、八大胡同,这确实是北京南城的几个标志。
既然北京这样一个政治与文化中心,一个纯粹的消费之都有这样大的需求,既然大栅栏一直又有商业区的基础,又恰好地处内外城之间的要冲之道,十数万的汉民迁到这里,这片商业区不繁荣发达都不可能。
大栅栏里的众多北京老字号商铺非常出名,康熙八年,同仁堂药店开张,嘉庆十六年,马聚源帽店开业,随后是内联陞鞋店、瑞蚨祥绸缎庄、厚德福饭庄等等等,生活需求的方方面面这里无所不包,到清末,这条街的繁荣发展到顶峰。
但大栅栏不光是商业中心,这里还有许多的铸造银子的炉房,及钱庄、银号等,它也是一个金融中心。
在北京有这样一句话,东贵西富北贫南贱,这里的‘贱’民专门指那些南城的汉人贩夫走卒们。
这些所谓的‘贱’民,才是北京城的真正土著,是我大明的京城子民,正是因为满洲人的杀戮和驱赶,大明的汉人子民才会破家落魄到外城居住。
恭亲王不会想到这些,也不会回忆起这些,他只为那内城的好几十万满洲旗人考虑,而不会看一眼那外城的‘贱’民。
到北京的南城走一走听一听,就会发现南城人这些真正北京土著的口音与内城人的口音是有差别的,洪武正韵在南城还保留着一丝血脉。
时至今日,满清末年,满洲人对于满清北京依旧有着严格的人口控制,比如内城依旧是满洲人的禁脔,汉族官员居住也是有时限的,离任后必须带着家眷滚蛋。
满清北京,一内一外,完全是两种画面,两种格调,这种满清从康麻子就开始宣传的所谓满汉一家,到了今日仍旧是个笑话。
满清北京的内外城有着严格的划分,满清各地各个主要城市,仍旧有满洲人专门居住的满城,历史上辛亥革命时期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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