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匆匆出去,很快又回来,把一支断钗递给了‘女’儿。
沈清接过断钗,幽幽叹息一声,自发髻中取下断了半截了凤钗,看着合到一块的凤钗发呆。
沈夫人明白了,那个男人事后折断了这支凤钗当成信物,如今正式提亲来了。
她小自翼翼问道:“‘女’儿……”
此时的沈清,目光呆滞,只是望着窗外的飘雪出神。
其实,她心中‘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人所给的沈家种种恩惠,在她身上所施的强暴,又让她感到屈辱,无法接受,更重要是,圣‘门’魔‘门’是天生的死敌,不死不休,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
“孩子,‘女’人一生所求,无非是一个好男人,一个温暖的家,相夫教子,共享天伦之乐……”
沈夫人试图再劝服‘女’儿,‘女’儿的名节已毁,肚子里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下来了,总网能让孩子成为人人唾骂的野种吧?
哪怕那个人是个大恶人,‘女’儿也没有选择,更何况,那个男人那么疼爱她,而且对沈家的恩惠,足以弥补他所犯的过错了。
“娘,‘女’儿不知道,不知道……”
沈清掩面‘抽’泣,她的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乖‘女’儿。”
沈夫人把‘女’儿拥入怀中,柔声抚慰,“娘知道你这些年来,为了沈家,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有委屈,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闷在心里更难受。
沈清“哇”的放声痛哭,这些年来所忍耐,藏在心里的痛苦委屈,全在这一刻喧泄出来。
“‘女’儿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重要的是将来,人要想得远一点。”
沈夫人轻抚着‘女’儿,柔声说劝说,“我们‘女’人家,不就是想找个依靠么?家里头没有一个主心骨,这日子不仅仅过得苦,而且……”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男人死得早,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过得非常的难受,酸甜苦辣,百味俱偿啊。
“‘女’儿啊,男人,你且不管他是好是坏,只要他疼你就是好相公,你不为你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呀。”
沈夫人竭尽所能,极力说服‘女’儿,“‘女’儿呀,就听娘这一回吧,做娘的,哪能狠心把自已生的亲骨‘肉’往火坑里推呀?”
“娘”
沈清犹如‘迷’路的孩子,显得很无助,哭得越发的伤心。
“夫人,小姐,媒婆说有一封书,小姐看了自会明白。”
‘侍’脾‘春’兰从外头进来,呈上一封书信,惴惴不安的看着沈夫人拆开书信观看。
所有的‘侍’脾下人中,只有她有进入后院的权力。
有人上‘门’提亲,‘春’兰同样紧张与不安,身为小姐最信任的贴身‘侍’脾,小姐出嫁,她自然是陪嫁过去,成为服‘侍’老爷小姐的通房丫环,小姐嫁对人,的往后的日子也好过,若嫁错了人,也只能认命。
“‘女’儿,这信上写的什么?为娘看不懂。”
看不明白信中的意思,沈夫人只好转递给‘女’儿。
沈清低声‘抽’泣着,泪眼婆婆的看着书信,苍白的面颊渐渐涌现古怪的神情。
信中的开头,先是某人千错万错的认罪与道歉,随后的内容,是说童馥妃已被青夙影逐出‘门’派,目前人己往东平,与她的心上人相见去了。
信末则是提到青夙影与何小羽的‘私’下‘交’易,也解释了童馥妃为什么被逐出‘门’派的原因,也在暗示,青夙影不会干涉她的事,最多把她逐出圣‘门’而已。
再最后,则是言词诚恳的道歉,还有令人心动脸红的表白,以及保证。
沈清在瞬间一片的‘迷’茫,七师妹童馥妃虽然被掌‘门’大师姐逐出‘门’派,却终于获得了自已的幸福,这完全可以说是何小羽的成全。
而她自已,也有这个机会,极可能是唯一的,最后的机会,得失全在她一念之间。
心中纷‘乱’成一团,脑海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女’儿呀,你心里面到底什么想法呀?”
见‘女’儿长时间的发呆,沈夫人最终忍受不了出声询问。
“娘一我一我一”
沈夫人突然面‘色’一正,满面肃容道:“这事,娘替你作主了!”
“不是娘狠心要把你赶出沈家,而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这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就听娘这一回话,啊,乖!”
沈夫人说罢,不再理会‘女’儿有什么反应,匆匆离去。
沈清豁然转身,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为一声幽幽叹息。
“小姐,夫人也是为你好,你总不能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吧?”
‘春’兰在一旁低声劝慰,“有了依靠,小姐也不用这么‘操’劳辛苦了。”
她双手握拳,捧在心口,仰望屋顶,祈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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