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徐徐道:“够了半年之后,我说服若离公子视察原州,他见你书房如此摆设,必定欢喜。”
满禄心中疑惑,这么一摆,还能叫书房我读书少,你可别蒙老子,见文锦笃定,又不由不信,犹犹豫豫,终究忍不住,问道:“敢问将军,书房,为何要摆兵器”
“明日起,这里不叫书房。”
文锦说着,徐步至书案,提笔濡墨,写下三个苍劲的大字,递给满禄:“明日,贴在房外。”
明志轩三个遒劲的大字,满禄读书虽少,这三个字的意思,隐约还能猜出。
满禄不明所以,文锦继续解释:“你本武人,摆弄兵器,是你的天性,读书写字,那叫附庸风雅,若离公子何其高雅,你摆几本破书,糊弄不了的,他见你以武明志,不失本性,反倒欣赏”
醍醐灌顶我本傻子,那就把傻劲儿发挥到极致,得劲
便崇拜地看着文锦,以为自己理解了真谛,要举一反三,便喟然一叹,爽朗道:“既然如此,书架上,那就多摆几本兵书,带兵嘛,总得多读兵书。”
“不用。” 文锦爽朗否定。
“为何” 满禄惊疑追问。
“你的脑子,装不下那么多知识。”
满禄沉默,被深深感动,若不是真心朋友,谁会如此掏心窝子
见文锦起身要往外走,满禄轻咳一声,假装不经意道:“将军稍等,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将军可否赐教”
文锦回头,微笑鼓励,眸中写着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右丞相慕华询,是在下顶头上司,他给在下一个任务,羁糜并州文人,收拢读书人之心,在下书房如此陈设,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个,至易,你可宣谕并州,不,宣谕天下,你是我嫡传弟子” 文锦单手把玩一个玉佩,傲然道。
满禄勃然大怒,老子尊你上宾,你想占老子便宜,别看你能拽几句文,不就是一个二杆子,你是敌国将军,我拜你为师,岂不贻笑天下
便起身,背手踱至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府中灯火阑珊的院落,傲然道:“在下老师,也是孔府中人。”
“在下,衍圣公亲传弟子” 文锦淡然笑道,徐徐向房外走去:“晚饭精致一点,多多上酒”
身后,传来头颅撞击青砖的声音:“弟子满禄,拜见先生”
文锦心中一叹,往后余生,借土养命,若想西归复仇,并州,是纵横之地,并州太守,必须拿捏的死死的
夜半子时,祥和安睡的太守府,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醒。
有贼
灯火齐明,甲士列阵,齐齐向声音发出的院落推进。
院门洞开,微明的月色下,文锦
孤身站在院中雪地里,头发凌乱,一幅惊恐的表情,怀中,抱着自己的衣服,萧瑟北风之中,仿佛受辱的女子。
房中,灯烛悠悠亮起,两名侍女,白莹莹的身子,凹凸有致,红色肚兜,葱绿裤子,光着膀子,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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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 满禄小声喝骂,回身便走,却问管家:“你派的”
“小人不敢,小人以为是大人派的。” 管家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两个贱蹄子,一个月之内,不许碰男人” 满禄恨恨不已,命道。
管家忙躬身答应,心中愤愤不平,她二人犯贱,为何惩罚老子
第二日,黎明。
并州城东,十里长亭,北风呼号,野寂林啸。
风萧萧兮尿不远,壮士一去兮,干三碗
满禄满饮三碗,将碗往地上重重一摔,静等瓷碗碎裂之后,便要发表告别演讲,那碗却触地反弹,弹跳而起,空中转体720度,连续两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满禄僵住
一声“啊”字刚出口,手便停在半空,挥不下去了。
摔碗不碎,豪情不生,如何演讲
文锦便觉有趣,冻如坚冰的地面,这是什么局面便也将手中碗摔向地面,期待历史重演,那碗却啪叽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天意天意”
满禄仿佛被解了咒语,顺势将手挥了下去,大笑道:“弟子真心挽留,老师去意已决,岂非天意”
文锦肃然而立,默默沉思,随即微微颔首不经意之间,居然做了一次占卜,
卦象,不错
身后,一百名鲜衣怒马的甲士,见二人惺惺作态,甲士首领不太耐烦,揶揄道:“我等本是大千岁王府护卫,为等将军,已经在此盘桓半月,大千岁身边,多少大事,我们为何在此耽误时辰”
满禄心中一惊,忙劝道:“展护卫,请客气一点。”
护卫首领只是校尉,官职远低于太守,可大千岁身边之人,向来跋扈,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把天聊死,满禄虽然不满,也不敢像对下属一般呵斥。
听满禄劝阻,展护卫更加傲然,不屑地一笑:“已经很客气了,若非大千岁钧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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