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征肯定是不会给自己好脸的。要是自己的部队士兵上街烧了日货,他肯定会向上面报告说自己御下不严,军纪败坏,部队扰民,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即使有陈部长在上面顶着,可是自己部队的名声也就坏了。况且,陈部长一向讲究军纪,要是自己的部队被人告了,肯不肯为自己说话,还真的不知道。
等到汤恩伯第二十军团刚调走没有几天,刘建业感觉商丘地区的老大滋味还没有尝够的时候,第五战区的调动命令来了。
一看到写着调动命令的电文,刘建业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位李长官,实在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拿自己的这支几乎都是新兵的部队当作救火队使用了。别人不知道,刘建业还不知道台儿庄内的血战,是何等的残酷和惨烈吗?那绝对不亚于刘建业所经受过的血肉磨房的那种感觉。不然,第二集团军的孙总司令,怎么会讲出那句自己进去填的名言?不过,没有办法,刘建业可是没有那个胆子去抗拒命令的。这种时候,除了汤恩伯那样的老油条,谁要是顶撞了这位李长官的命令,估计下场绝对不会比那位韩主席好到哪里去。再说,刘建业也不想那么做,毕竟,自己的过去那个身份的老家,南京刚刚被日本人变成了人间地狱,不好好的跟鬼子大战几百回合,杀得鬼子哭爹喊娘,怎能消去心头的万丈怒火?
接到命令的第二天,新编十四师就坐着闷罐子火车,上了路。战时的火车运输,不是很顺畅,即使是运送部队上前线的军列,也是时常地走走停停。
火车一直走了将近两天两夜,3月18日这天的中午,随着车头的一声汽笛,运送新编十四师师部和直属部队的军列,抵达了徐州车站。在这里,列车将稍作休息,进行必要的检修和编组,到夜里才会重新出发。
刘建业正在车厢里面支起的帆布行军床上面小睡着午觉。忽然,车厢的门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到了刘建业的眼睛上,使刘建业一下子就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刘建业正想询问警卫黄峰,出了什么事情。副官杨舟略显匆忙的跑到了刘建业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这句话一下就让刘建业残存的睡意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李长官召见?你确定吗?”刘建业问道。
“我确定,第五战区长官部派来接你的副官和汽车现在就等在车厢外面。我查验过他们的证件,确实是战区长官部副官处的没错。”杨舟向自己的长官确定发生的事情。
“那你告诉他们,我整理一下,马上就跟他们去。”刘建业虽然不知道李长官召见自己的用意,但是也知道,自己没有不去的道理。
“是,我马上就去。”杨舟听完刘建业的话,马上就转身出了车厢。
刘建业从行军床上面起来,穿好自己的一套少将军服和擦得锃亮的皮鞋,佩戴上自己的配枪,用水洗了一下脸,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的形象,还好,军人风范保持得比较整齐,上淞沪战场之前剃光的头发,现在也长得差不多了。行,就这样了,能够出门见人了。刘建业戴上手套,走下了车厢。
刘建业刚走下车厢,副官杨舟就领着一个中校军官,走到了刘建业的面前。
“师长,这位就是长官部派来接你的罗副官。这位就是我们的刘建业刘师长。”杨舟向双方做着介绍。
“久仰刘师长大名,罗店一战,刘师长亲自率队上阵搏杀,军人风范令人佩服。”罗副官向刘建业恭维道。
刘建业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罗副官,带着眼镜,身材不算高,但是看着露在军服外面的脖子,肌肉的线条明显,操着浓重的广西口音。肯定是李长官手下的老人了,从广西带过来的,刘建业估摸着。陆军大学每年都有几个来自广西桂系部队的学生,所以,刘建业对于广西口音并不陌生。
“可惜,兄弟在罗店还是没有挡住鬼子,惭愧惭愧。倒是李长官,一直以来名震海内,才是真正的令人佩服。”刘建业也同样的恭维着对方的长官。
“时间不早了,还请刘师长随我上车,李长官正在长官部等候着。”罗副官没有继续寒暄,说出了来意。
“那好,就麻烦罗副官了。”刘建业也就借着坡子,上了来到车站接自己的黑色雪铁龙。
第五战区长官部的一间十分宽敞明亮,陈设得极有军中风格的小会客厅里,第五战区的那位名声赫赫的上将司令长官正与坐在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上将谈论着即将见面的年轻少将师长。
“健生,你在参谋总部里见到过关于这个刘建业的报告,你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上将司令长官正用着一口浓重的广西官话,问着坐在对面沙发上面的上将。司令长官的声音,虽不高亢嘹亮,却也显得浑厚有力,平和的语气里面透着一些威严。也许是早年当过一阵的广西将校讲习所教官,自己又是私塾先生的儿子,这位司令长官,虽然统帅千军万马,长期执掌**内部第二大派系,但是,浑身并没有像一般作品里面形容那些执掌大军的统帅一样浑身散发出那种让人不得不低头的所谓霸气,而是显得亲切平易,除了长期军旅生涯养成的军人气质,倒是很让人觉得可以亲近。这大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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