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竹篁馆,夜色下,苏玖龄高大挺拔的身子长身玉立,文德撩开帘子,一手搭在苏玖龄的大手上。
笑意盈盈的,“大人,卑职已经有两天没有回家了,若是今天再不回去,爹娘恐怕要担心了。”
她明天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若是待在竹篁馆,难免会有些不方便。
苏玖龄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话在理,便没强求她。
“爷送你回去。”
知道他肯定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文德也就没再推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某人的关怀备至。
苏玖龄屏退了马车,俩人手牵着手走在夜间的巷道里。
“大人,卑职明天可能会晚点来竹篁馆。”
“好。”苏玖龄也没问她原因,便爽快的答应了,这倒让文德有些吃惊,她以为他会问点什么的。
似乎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他声音缓缓而平淡,语气里是浓浓的宠溺与温柔,“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爷自然不能拘着你。”
文德心里一暖,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肩上,“大人不问是什么事情吗?”
苏玖龄腾出一只手揽上她的腰,“爷等你想说了再听。”
文德心里满满的感动,揽着他胳膊的双臂又紧了紧。
感受到她的变化,苏玖龄会心一笑,如果文德此时抬头,一定能看见他双眸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情不知何时起,早已深入骨髓。
说得便是苏玖龄。
这个女人,是他穷尽一生都要放在心尖上的,也是他这一生唯一认定要娶的女人。
他们两个就像所有陷入爱河中的男女一样,嫌时间过得太快,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黏在一块,舍不得分离,哪怕只是静静的待在对方身边,也会幸福到冒泡。
文德拖着蜗牛般的速度,领着苏玖龄穿过一条又一条巷道。
家的路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不舍得分开。
明明睡一觉醒来便能见到的。
苏玖龄完全顺着她的性子来。
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这份依赖填满了他的心房,鼓鼓的,胀胀的,却意外的让他幸福不已。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凉薄的人,不喜让人靠近,也同样不喜与人靠近,却不曾想,一切都在他遇见一个名叫车文德的小捕快后发生了颠覆的变化。
他不仅不排斥她的靠近,还喜欢的紧。
路再长,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
文德站在斑驳的木门前,长身玉立,清秀的小脸上有着浅淡的笑意,她挥挥手,目送苏玖龄回去。
待看不见人影后,她才推开木门。
屋里留着昏黄的灯。
她蹑手蹑脚的进去,吹灭了灯火。
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这一夜,苏玖龄并未回竹篁馆,而是回了苏府。
***
翌日。
睡梦中的文德,猛地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早就照亮整个房间。
看样子时辰不早了。
文德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一把抓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出了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仰头一看太阳,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午时。
文德汗颜不已。
自从她当了捕快之后,基本上都在卯时便醒了,这个点早就待在六扇门或者出去抓人了,哪还能有时间在家睡大觉啊。
幸好她昨晚跟苏大人说了今天会晚点过去,要不然她还真不好解释,毕竟睡懒觉对她这个勤奋的小捕快来说有些难以启齿。
她环顾了一圈寂静的院子。
车氏夫妇早早就出门卖馄饨了,文正和张谦这个点也在学堂待着。
恐怕昨晚他们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洗漱后,她就往向大哥的店里去了。
***
等她赶到向敏中的小店时,店里面早已坐满了来来往往的宾客,店里的伙计眼尖,知道她跟掌柜的关系不错,忙殷勤的迎她进来,又是对她嘘寒问暖的,又是给她端茶递水的,好不热情。
文德向来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不习惯被人伺候。
大户人家伺候小姐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总有些不太舒服。
她笑着婉拒了伙计的伺候,环顾了一圈也没见到向大哥的身影,“小哥,向大哥呢?”
伙计把白绢子往肩上一搭,笑着回道,“掌柜的在后厨忙着做菜呢,要不我现在去把掌柜的喊过来,就说车公子有事找他。”
文德眉毛一挑,心下却在疑惑。
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虽然她并不信奉这个东西,可向大哥看着也不像是会下厨的人啊。
文德转念一想,既然敢给食客做菜,那向大哥的厨艺自是差不了哪里去。
她从醒来到现在还没吃一点东西,肚子早就饿了。
既然如此,又难得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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