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灵城主府。
任达左右踱步,面色狰狞。
“废物,一群废物!都快一周了,还没从他嘴里撬出一丁半点有用的东西,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罗信低头站在下方,默然不语。
任达发了一通脾气,又是脸色阴沉地说道:“罗信,我师尊现在到哪了?”
罗信毕恭毕敬地回道:“禀城主,他应该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也就是说,再过数小时,他就该从专机上下来了?该死的,他这趟出门,竟然不是为了军主交待的任务,而是去了临陇城!师尊去临陇城是为了什么事,为何连我也要隐瞒?”
罗信继续沉默。
任达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跟西关门那边通过话了,桔江说,王安邦似乎在有意试探他,难不成,之前那事被师尊察觉了,要以桔江当突破口,彻查此事?不应该啊,他这次过来,我只是向他汇报了夏小宁有通敌之嫌,这最后又是怎么扯出十目魂蛛出关一事的?难不成,有人在替夏小宁出谋划策,且这人,还是城主府内部之人?”
任达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扫了罗信一眼。
罗信低着头,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那道怀疑的目光。
任达没有继续追究。
因为此时的他,虽然看似胜券在握,但在天罗域主表态之前,一切把握都是镜花水月,一触就破。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找出那名有可能存在的内奸是谁,而是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天罗域主真的要拿十目蛛魂出关一事发难,他任达该如何圆了这个破绽。
细想一番后,任达还是决定再加上最后一道保险,以免被夏小宁翻盘。
“罗信,继续盯着我师尊的动向,他一下专机就马上通知我。在那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办公室。”
“是。”罗信低头应道。
任达大步踏出会议室。
而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锁上。
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银色的脸盆,然后去接了一盆水。
最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只试管状的透明瓶子,奇怪的是,这瓶子是空的。
但任达却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并朝着脸盆做了一个倒水的动作。
如果夏小宁在此,他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瓶子并不是空的,而是装着大约三分之二满的液体灵力!
仅仅只是倒了一滴,任达便马上盖回了瓶塞。
数秒钟后,脸盆开始泛起涟漪。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水中倒映而出。
“任达,你很闲吗,三天两头联系我,就不怕被天罗域主抓到?”
任达皱着眉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埋汰我?我告诉你,当初你将十目蛛魂带入奉灵城一事,我师尊极有可能察觉到了。你最好想想,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
“呵,我将十目蛛魂带入奉灵城?你任达莫不是得了什么健忘症,不记得是谁指使我这么做的?现在东窗事发,你就想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真是好算计。”
任达淡淡地说道:“你将十目蛛魂带到奉灵北郊,是有据可查的。但你说是我指使的,你以为,凭你一个灵族的身份,说这话会有人信?”
“好,好!一个个都欺负我虎落平阳是吧?任达,天罗域主真要斩杀我的话,我宁愿被他搜魂,也要将你供出来!!”
任达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后就笑道:“桔兄无需这么激动,刚刚也只是说出最坏的可能罢了。以你灵族身份,又是西关门守将,要查,也是纪统领来查你,我师尊要查的话却是坏了规矩。如果纪统领一心保你,别说域主,就算军主来了,你也照样无人敢动。”
“哼!废话少说,为什么要联系我?”
“跟你对下口供罢了。这几天,那王安邦还在试探你?”
“谈不上什么试探,他都已经在明问了。”
“哦?他问了什么?”
“他问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那你给了他什么?”
“我给了他一个,有关十目蛛魂出关的猜测。”
“你是怎么说的?”
“还记得快递店的那个小女孩吗?”
任达咬牙切齿道:“当然记得!她在奉灵城呆了近百年,不给你这个驻守灵将的面子也就算了,竟连我这个城主也不认,这种人,我怎么可能会忘!”
“多余的事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我可保你安然渡过此劫。”
任达连忙问道:“何事?”
“如果王安邦出现在奉灵城,你只需顺着他的意思,圆了这个谎。只要能成功瞒过天罗域主,夏小宁那一系,说不定就可以一网打尽,我也可以重回奉灵,跟你再做三年的邻居。”
“顺着王安邦的意思?桔兄,能否说得再清楚一些,我怕到时坏了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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