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读大学那得好多年吧,人家哪能等她那么多年啊,这回人家是看她考了个县里第一,才托我来问,我觉得啊,可以趁着没去上大学前把婚事给办了,将来她毕业一回来,房子也有了,丈夫也不愁,不就剩享福吗?要不等糯糯大学毕业了,人老了,哪找得着这么好的?”
许金安见许红梅这样的说,心里头十分不舒服,他放下杯子,坐正了身子,淡淡道:“糯糯这孩子我不担心,她从小就讨人喜欢,学问又好,这回考了个县里第一,县政府的陈局长人都亲自上门来,本来前几天要叫糯糯上他们家吃饭的,但她儿子在沪上有事耽误了,所以改了过几天在去。”
许红梅心里头“咯嗒”一声,试探的问:“这陈局长的儿子也没结婚?”
许金安双眼带上得色,点头:“是啊,人家是去年的省状元,叫苏诏,就在沪大,跟我们糯糯一个学校呢,人呢,也来家里好几回,长得那是一表人才,对我和糯糯她妈啊那叫一个尊敬。”
这就差没挑明直说了,许红梅眉头微蹙,觉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厂长家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都怪她没提前打听好,就在厂里头显摆,说这回的县里第一是她的侄女,这话传到厂长耳朵里,便来问她这许糯摸样如何,谈对象了没有。
厂长有个儿子二十五了还没结婚,据说相看了一堆的女同志,不是嫌人家不好看,就是嫌长得矮。
许红梅当下就打包票,说许糯长得好看,而且保准的没谈对象。
没想到这许糯这么抢手,那她的水果不是白花钱了吗?
许红梅满腹失望的离去时,许糯刚到化肥厂门口,等着去鹿县村的拖拉机。
此时,距离她不远的化肥厂后门,段三面色焦急的说:“好,厉哥你放心,我记住了,我这就回去收拾。”
他推着自行车就要走,由于太过慌乱,右脚拨弄了好几下都没踩上脚蹬。
段三急得都想骂娘了,这罗晨还没放出来,刘春又被抓了。
那警察局是什么地方,进去一趟还有藏得住的话?只怕不多时,条子就要找到厉显这处来了。
段三好不容易踩上脚蹬,厉显的声音又响起:“段三。”
“厉哥你说。”
厉显的面色十分认真,一字一句的嘱咐他:“右边抽屉里的书,有四本,一定要拿走。”
段三点头,骑着车飞快的往鹿县村赶。
今日拖拉机来的晚,许糯等了快半个小时。
坐车前她很有先见之明的喝了花草水,便没怎么受到晕车的困扰,只是夏日炎炎,日头**,她特地带了一顶宽檐帽,一身浅粉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的跟在发光一样。
与身下的拖拉机,和同乘的村民格格不入。
有鹿县村的村民认出了许糯,但因为当时沈翠萍那事,大家都没好意思跟她打招呼。
许糯也懒得理会,目光落在外头田埂上,煎熬了一个时辰,拖拉机才总算是开到了鹿县村。
她付了车钱就下了,也不顾偶尔碰上的村民,慢悠悠的往厉显家走。
路过一处的时候,她听到村里人聊天的声音:“听说组织补贴了他八十块钱,还给他分配了化肥厂的工作呢。”
“这小子可是真走运了,化肥厂的动作那是肥差啊。”
“走运什么?背了几十年的老右子女,跟厉程闫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不是许糯吗?”
“真是,真是之前那个女老师。”
“她咋来了?”
“估计来找许言知青的,不是落榜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吧,许言知青她妹妹啊,考了县里第一,状元咧。”
许糯脚步没停,声音渐渐远去。
原来厉显被分配新工作了,难怪这么多天都没去找她。
“那他会不会不在家啊。”
许糯小声嘀咕着,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还是准备去厉显家里看看,正好去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浇水。
...
院子里头植物繁多,绿意盎然。
木门开了未锁,显然是进去的人太过匆忙。
原先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被连夜清走,给许糯种人参的那片地也被翻过,看不出原来的种植痕迹,只能看见黄土上头缭乱的脚印。
许言此时在厉显的房间里。
她按着段三说的,把厉显房内的每个地方都仔细摸索一遍,将那些会让条子起疑的东西拿出来,准备抱到山上埋起来藏住。
只是有些东西让她犯了难。
比如厉显房里的双面绒薄毯,棉花被,崭新的枕头,还有灶房里那些吃的。
厉显先前身上压着右后和地主,没有经济来源,只靠着生产队的工分,是压根不可能有这些东西的。
若条子真的搜到这来,到时候厉显如何说的清。
想到这,许言加快动作,将东西拢到一起,她想起段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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