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火还在燃烧,林默的嘴角有血丝顺着下巴滑落,这是直接正面对碰的结果。对方在身体素质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正常色的火焰升腾而起,莫宸澄一直在提供助力,但她的高温也只能略微限制这个男人行动。对方又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不断愈合,黑气从伤口中渗出。
这种情况没人能置身事外,菲尔娜也出手帮忙了,但她的花瓣完全不破防,起不到效果。洁萝被她护在身后,她知道这个小姑娘自觉醒后讨厌一切与杀戮相关的事情,所以她压根没想着让洁萝出手。
但洁萝很明白场上的形势,她没有单独对付那个男人的把握,最好的选择就是与还能战斗的林默一起出手,但她在害怕。她不敢随便动用自己的能力,不然她就会想起那染血的一天,连世界都是暗红色的,嘴里满是尸体的腥气。
那天,她牵着妈妈的残尸,杀死了许多冲进来的武装分子,骨骼和肌肉被分开的声音像是在撕裂毛皮。也是在那一天后,她没有家了。
她在害怕回想,但记忆像是蚁群包围了她,她无路可逃。
“拉姆西,洁萝,我给你们买了礼物!”
雅罗尔踏进自家的铺子就开始大声宣扬,连周围邻居的小孩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圣诞节大家都有礼物,但看着雅罗尔那瘦小的身躯抱着的几个堆在一起的盒子就知道这份礼物比一般的贫民区家庭吃顿好的或是买件普通的新衣服就当礼物的传统要好上许多。
铺子里满是柴油味和铁锈味,这种气味已经爬满了一楼的整个铺子并执着地在墙缝中扎下根来,再也无法去掉,像是树桩里固执的年轮,却代表着雅罗尔和洁萝对这个家最刻骨铭心的回忆。当闻到这熟悉的陈腐味道时,就代表着她们到家了。
拉姆西是家里的大哥,他正在铺子里帮忙,电焊枪闪烁出耀眼的火花,每一粒火星都是汗水的凝结。他看到了自家妹妹抱着几个盒子几乎看不见眼前的路,赶忙放下工具和简陋的自制面具上前去接手。
“雅罗尔,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里约早就习惯了对年纪相差不是很大的人直呼名字,像洁萝那样的乖宝宝才会按规矩叫哥哥姐姐,拉姆西接过这些盒子后发现它们很有点分量。
“说了这是礼物,拉姆西,你的,洁萝的,父母的还有祖父母的,我都考虑到了。”雅罗尔露出一个自信且好看的笑容,“尤其是洁萝,她生日在冬初(里约冬天是每年北半球的夏天,不过由于气候缘故也不太冷),每年那个时候生意都不算太好,她的礼物也很敷衍,这次我可得好好的补偿她。”
拉姆西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解“我记得你不只是帮人家做做手工艺品吗,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这个等会说。”雅罗尔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们都在楼上吗?”
“老爹出去了,要去买些焊料回来。”拉姆西走在前头帮忙搬着盒子,小心翼翼地从侧边把脑袋伸出来看着沾了油污的台阶,以免大意踩空。
数十年历史的木制台阶一如既往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质量确实没得说,雅罗尔觉得这楼梯可能比自家密布蛛网的天花板还结实。
平安夜正值巴西的盛夏,气温完美地诠释了热带这两个字的含义,连风都是湿热的,进了屋效果也不大,两人身上都有着汗水顺着浅棕色的皮肤滑下,打湿了一大片衣衫。
“啊!姐姐你回来了!”洁萝从一旁的小房间里闪出半个身子来,汗珠把头发都黏在了一起,显得有点可怜兮兮。这也是贫民区孩子夏天的常态,空调什么的是没有的,洁萝她们还算幸运,家里有收到的那种破烂的电风扇,爸爸和爷爷通力把它给修好了,但也只有特别热或者晚上的时候才敢开一会儿,电也是很贵的。
“洁萝!”雅罗尔大喊一声,越过拉姆西一把将自家的小妹妹抱了起来,狠狠地在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完全没有在意她脸上的汗渍,“姐姐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快来看看!”
阳光从墙边的窗户照射进来,将三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一直叠到了走廊的尽头。小小的二层旧楼,不断发出响声的地板,发了霉的门把手,组成了那些穷困但幸福的时光。
“主,求你降福我们,并降福你所惠赐的这次晚餐,因我们的主基督。阿门。”
念完了冗长的祈祷词,一家人的脸上挂起了笑容,洁萝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放在沙发上的属于自己的新裙子,欢欣几乎掩藏不住。
雅罗尔看的心头发笑,这种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笑容甜的像是那些昂贵的水果,让雅罗尔不由得从心头升起一股宠溺的满足。
晚餐里包含了平时少有的肉与白面包,一家人都吃的相当开心,爷爷奶奶还专门把肉留给三个需要发育身体的孩子,帕尔西与雅罗尔又把自己盘里的分了一小半给洁萝,看着她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开怀的笑。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物质基础,但他们很幸福。
等到大家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帕尔西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雅罗尔“雅罗尔,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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