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nbs;&am;nbs;这人一提此事,立即有旁的将领出言附和, 不一会儿, 帐内所坐众将中, 已有三成言道应请郭文成出席这一次的议事。
&am;nbs;&am;nbs;北辰隆额角青筋暴跳, 他强忍着怒气, 冷眼扫过帐中众人神态各异的脸孔,特别是那几个极力声援, 要将郭文成请出来参加议事的几个人,他多留意了几分。
&am;nbs;&am;nbs;当杨近也上前一步, 躬身说道:
&am;nbs;&am;nbs;“将军, 郭文成素来对将军忠心耿耿,跟随将军戍边也有十多年了, 眼下外敌虎视眈眈,我们委实不该于此事上耽搁太多时间,有什么疑问, 何不等此次战事结束之后再说,先将郭文成请过来参加会议如何?”
&am;nbs;&am;nbs;北辰隆的脸色彻底暗沉下来, 他愠怒的目光落在杨近身上, 沉寂如同汹涌的汪洋,冷冷地问道:
&am;nbs;&am;nbs;“杨近, 连你也觉得,今日之事,是本将之过?”
&am;nbs;&am;nbs;杨近眉头一皱,心知他方才的话恐怕是触及了北辰隆敏感的神经, 但郭文成是他的挚友,他们二人一起离京,跟随北辰隆戍边那么多年,北辰隆却对郭文成如此疑心,实在让人心寒。
&am;nbs;&am;nbs;挚友落难,遭到怀疑,杨近即便明知如此说话会得罪北辰隆,他也不能对郭文成的遭遇置之不理,便又一躬身,继续说道:
&am;nbs;&am;nbs;“将军,属下只是以为,眼下击退蛮兵最为要紧,至于郭文成,可稍候再议。”
&am;nbs;&am;nbs;北辰隆的目光垂落下来,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已经筑起了高墙,他摆了摆手,冷然道:
&am;nbs;&am;nbs;“既然如此,那好,杨近,你去将郭文成找来,一起议事。”
&am;nbs;&am;nbs;杨近闻言,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要再多费一番口舌,没曾想北辰隆竟如此轻易就松了口,他长身一拜,谢过北辰隆:
&am;nbs;&am;nbs;“属下替郭文成叩谢将军宽仁!”
&am;nbs;&am;nbs;言罢,他立马转身出去,带着北辰隆的命令去将郭文成接出来。
&am;nbs;&am;nbs;本在帐中沉心思量眼下邢北关局势的郭文成听说杨近过来找他,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惶惑起来,待见到杨近,郭文成愤怒至极地斥了杨近一句:
&am;nbs;&am;nbs;“愚蠢!”
&am;nbs;&am;nbs;他气得脸都变了颜色,杨近真是太没有眼色了,北辰隆已经对他起疑,杨近这时候替他出头,若被北辰隆盯上,他们两个还要一起遭殃。他一个人被处置就算了,杨近何故要和他一同承受!
&am;nbs;&am;nbs;杨近面不改色,他当然明白郭文成如此愤怒的原因,但那却不能成为他对此坐视不理的理由。北辰隆心胸狭隘,连跟了他那么多年的郭文成他都能心生怀疑,将之软禁,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am;nbs;&am;nbs;他们此前竟为北辰隆效忠十余年,也不能得到北辰隆的信任,那么,就算眼下暂时相安无事,时日一久,岂知下一个引其生疑的事情是什么呢?既然始终都不能获得北辰隆的信任,现下被怀疑了,又有什么关系?
&am;nbs;&am;nbs;杨近摇头叹息,任由郭文成训斥自己,待其怒气稍减,便道:
&am;nbs;&am;nbs;“北辰隆如此心胸,断难得人心,此番你有圣命在身,北辰隆这般为难于你,乃是抗旨不尊,郭兄何不将计就计,借势上位!”
&am;nbs;&am;nbs;郭文成闻言大惊,忙一把捂住杨近的嘴,急声叱道:
&am;nbs;&am;nbs;“你疯了?!怎敢狂言?!”
&am;nbs;&am;nbs;杨近一把挥开郭文成的手,沉着脸开口:
&am;nbs;&am;nbs;“我没疯,疯的人是北辰隆!”
&am;nbs;&am;nbs;郭文成急得跳脚,断然拒绝:
&am;nbs;&am;nbs;“不行不行,我为人下属,怎可犯上,断是不可的!”
&am;nbs;&am;nbs;他眼下什么都没做,还可自证清白,一旦真的如杨近所言,就真的无法回头,还会将杨近牵连进来。见郭文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杨近有些恨铁不成钢:
&am;nbs;&am;nbs;“北辰隆已如此待你,你还甘愿为他卖命,你这样什么时候被他弄死了都不知道!”
&am;nbs;&am;nbs;郭文成不肯听劝,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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