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众人已来到山巅之上,只见在山巅的最高处,临崖的一面立着一个天神般的人物,穿着一袭不知何物织就的暗黑长衫,长衫上绣满了形态各异的云影,此刻在风中翩翩飞舞,使他看上去仿佛是站在云端一般。
但在上官维明敏锐的六识感应之中,竟奇迹的发现他不是站在那里,而是飘浮在那里,气机忽前忽后的,根本就无法锁定他的位置,而视觉上他又是站在那里屹立不动,这种矛盾感觉玄之又玄。
他的身形高挺,虽白发满头,却丝毫不见老态,站在那里,反给人一种松柏挺立的风彩,只是双眼如电,不见丝毫情感,让人观之心惊。
上官维明拱手施礼道:“前辈在此招见晚辈,不知所为何事。”
“想不到甫一出关来,就能见到你这样的好手,真是让老夫惊喜莫名呵。”
看着上官维明奔行而来的速度和流露出来的属于强者才有的气质,令万修忍不住哈哈笑道,笑声中有着一种由衷的高兴:“老夫招你前来,为的是三件事,不知你可否猜出。”
这令万修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强大的压力,上官维明因为自身功力的强横,还能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十八铁卫就情不自禁的露出运功相抗的神情。
这可不比江湖上的好手差呵,而且他们站立的位置极为讲究,分明是一个玄奥的阵式,要想把他们都结决了怕还不容易呢,令万修对上官唯明的实力又高估了几分。
虽然上官维明有智者之称,但此时也有一种茫然无措之感,但他知道,这种高手对决,每一句话都含有深意,为的是先从精神上打压对方,当下沉吟道:“当年犬子和令徒袁无邪一战,相信是今日前辈招我相会的原因之一吧。”
“不错,”令万修赞赏的点头道:“当年那一战使我天魔阁大丢脸面,因为当时老夫遇上一些武道修行上的问题,天魔阁的重要人物都在给老夫护法,所以才采取宁人息事的手法,江湖有些不开眼的就此以为天魔阁成了软柿子,可以任人欺侮,这几年上门找麻烦的比以前十几年加起来的都多,而且无邪虽然不争气,但毕竟也是我亲传弟子,这份过节今日如果不找回来,天魔阁也不用再在江湖上叫名号了,不过,这不是主要的。”
上官维明心想,这当然不是主要的了,谁敢把天魔阁看成软柿子呵,那他真是老寿星显命长了,不过,说心里话,上官维明之所以这次要和漕帮联手对付天魔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当年天魔阁的软弱形态,使他自信和漕帮联手能把天魔阁顺利灭掉,现在想来有上了一当的感觉。
“第二个原因就是,你的武道修为实属当代强者,老夫这次破关而出,很是悟出一些新东西来,不找你这样的强者下手试验,那找什么人呢?”令万修盯视着上官维明的眼睛道,一股凌厉之气有如实质。
上官维明当下反击,抗声应道:“我虽然自认武道修为不低,但当代强者这个称号决不敢当,那武尊龙信就要比我强多了。”言下之意,令万修很有些欺软怕硬。
其实武道修行到了上官维明、令万修这样的境地,更注重的是精神方面的交战,令万修的话是为了从精神上把上官维明压制住,而上官维明的话就是要指明令万修他不敢和龙信决战的心灵空隙,那怕这丝空隙小如针孔,但往往就是胜败之关键所在。
令万修眼中精芒一闪,在这一刻,上官维明全身汗毛都不自禁的立了起来,有一种对方把自已的一切都看通看透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可怕。
“龙信正在苦修冰室解天录呢,老夫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等他悟透了,我自然会去找他。”
语气中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而那股自信之气又有如刀剑一样击打在上官维明的心灵上,让上官维明在这一刻有说不出的难受,这场精神上的对决上官维明明显的落入下风了。
令万修冷然继道:“这最后一个原因,老夫想你也猜不出来,那就是漕帮和天魔阁名虽两家,实为一体,你今日要联漕帮而灭天魔阁,岂不是自寻死路么。”说完扬声大笑起来。
上官维明大吃一惊,想不到漕帮的幕后人竟是天魔阁,这可是江湖上最为轰动的消息,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有很多错误都可以不用发生了。
如果是别人,连续在心灵上受到如此重击,恐怕斗志早就没有了,就算是敢和令万修交手,怕也发挥不了平时的三成功力,但上官维明却不一样,他本身就是精于谋算之人,而且修练的正是心功一脉,心志早练的坚韧如钢,虽然令万修的话对他也有影响,但比其他人要少了许多。
当下不露声色的反击道:“前辈在此时把这等绝秘相告,想来心中已有将我等斩尽杀绝之意吧。”
上官维明在此时仍能表现出冷静的心志和强大的斗志,就算强如令万修,也不由露出激赏的神情:“你反应很快呵,不错,老夫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出手,如果让你们有一人逃脱,岂不是弱了这天魔的名头。”
这话虽然说的杀气腾腾,但却让上官维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点什么,可一时又不能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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