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正要打趣周婉两句,却忽然抬头看了对面竹幕一眼,“啊,我大哥竟也来了。”
博远侯长子素来不喜欢这种聚会。
人群都静了静。
白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感染,抬头看了一眼。
手里捏着的半个橘子都掉到了地上。
妈耶,陈易之!
我是不是眼花!
神魔!
她真的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真的是陈易之的脸。
面目如画,一双丹凤眼,只是额前没有了莲印。
玉冠高竖,身着一席黑袍,慵懒地坐到了竹塌之上。
白小雨身子动了动,恨不得立刻跑过去。
太好了,神魔来指导我渡劫了!
感动!
同桌的一个穿绿衣的女眷问道:“陈家妹妹,听说陈寻公子前日骑射受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陈玲答道:“大哥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陈寻?白小雨又看了一眼竹幕对面的陈大公子。
似乎是感受到这边的窥伺,陈大公子忽而抬眼也望了竹幕对面一眼。
这一眼仿佛和白小雨堪堪对上。
白小雨立刻转开了视线。
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
白小雨喉咙将好,只能挑些软绵绵的食物吃,目光总是飘向竹幕的另一端。
到底是不是神魔,在线等,挺急的!
周婉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拉了拉她的袖袍,“娇娇儿,莫不是食物不合口味?还是喉咙没有养好?”
此话一出,陈玲也看了过来,更有多道好奇的目光投来。
白小雨笑道:“甚合胃口,只是我需要离席方便一下,不知是在何处?”
陈玲招过一个青衣婢女带白小雨离了席。
绕过好几重竹林,青衣婢女把白小雨带进了一处小楼。
从小楼出来,那引路的青衣婢女却不见了。
白小雨叹了一口气,这陈家妹妹是真的有点不喜欢自己哦。
她凭记忆绕过好几重竹林,走到了一处水榭旁。
这难道是最早来的那个水榭?但是周围没有湖啊?只有一条溪流。
白小雨迷路了。
平日修道,捏诀祭器,还没有迷过路。
变成凡人就不行了。
她想找个经过的仆从问一问,却看到身着白袍的阳光小少年,朝自己走了过来,还笑嘻嘻地,“娇娇儿,又是在这里等我吗?”
白小雨看他走近,后退了一步。“我只是迷路了,敢问前院饮宴往哪里走?”
陈家三郎却不这么想,“娇娇儿,这么多年来这陈府不下数十次,怎会迷路?”
白小雨“呃”了一声,“我前日摔了一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陈家三郎皱眉道:“娇娇儿又来诓我!”顿了顿却说“你的声音沙哑,莫不是染了风寒?”
白小雨没料到陈家三郎对周娇娇很有些了解,“正是,头疼,找不到路,敢问陈公子前院在哪里?”
陈家三郎却忽然走进了些,解释道:“娇娇儿,是恼我了吗,你可知退婚一事并非我做主,是我父想要我尚公主,才退了周家的婚事!”
不是为了周婉?白小雨觉得自己可能被丫鬟鹦鹉误导了,说来也是,这个周娇娇和陈家三郎已经订婚数载了,被忽然见过几面的周婉截胡,是有点说不通。莫非是真有感情,周娇娇才吞金的?
陈家三郎的面容染上了几分愁容,“怎地不说话,往日不是都叫我孟郎,今日却唤我陈公子!”
梦郎?白小雨被梦郎和娇娇儿弄得头疼,抚上额头道:“陈公子,既已退婚,我们还是青山不改,绿水常在,做知己好友罢!”
陈家三郎:“你……”正欲伸手去捉白小雨的胳膊,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阿孟,阿爹在书房等你许久了。”
陈家三郎,陈孟,回身看见了自家大哥,立刻退了半步,“大哥……”
白小雨眼睛一亮,陈易之!
陈寻信步走来,身上带着桃花酿的馥郁芳香,道:“阿孟,离席半刻,原是在这里。”
陈孟看了看白小雨,才对陈寻道:“我知道了,这就去速回父亲,只是周家女儿迷路了,烦请大哥送她一程,回到前路饮宴。”
说罢,就匆匆地朝着竹林深处的书房而去。
终于见到陈易之了,白小雨激动道:“神魔!”
陈寻却蹙眉道:“什么?”
白小雨:“神魔?”
陈寻:“什么?”
白小雨顿了顿,“陈易之?”
陈寻的眉皱得更深,“周家二小姐为何知道我表字,易之?”
白小雨心中的期望如风飘散,这个人真的只是长得像吗!
白小雨酝酿了片刻:“易之兄,可是素有道心?”修道吗,兄弟?
陈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周家小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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