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元帅教的。”
“滚犊子!”
他二人朝着营帐而去,声音消失,凤飞白站在原地未动,锦荣小声试探道“陛下,王爷他未必……”
“当年所说,如今未必还是如此心思,朕知道的。”凤飞白知道的,他只是有些心慌。
沈醇放权放的太快了,他从前觉得是包容,是想达成两年之约,可滔天的富贵权势他全都不放在眼里,若真是由他接手,再无人能够阻止沈醇的离开。
他是雄鹰,本就是在西北荒漠展翅的雄鹰,京城虽繁华,可这里的确是一只金笼子,让雄鹰不得不收住翅膀,在朝堂之上权衡利弊。
权势留不住,情呢?可这两年他们从未亲近过,即便是太后安排了女子,那人也只是玩笑而过,连生气也无。
可若真是骗他的,也该由他亲口告诉他。
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可能放他离开了,他休想在招惹了他之后挥挥衣袖便洒脱的离开!
“回宫,”凤飞白握紧了拳头开口道,“帮朕召人过来。”
“陛下……”锦荣喟叹了一声。
陛下圣旨,京中戒严,此事发生的突然,整个朝堂好像都在一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京城兵力调动自然没逃开沈醇的眼线,只是在京城戒严的时候他正在府中浇着花,正红的牡丹开的如火如荼,水滴溅落其上,就像是鲜血沾染其上一样。
“元帅,京城八门已封。”梁文栋汇报道,“宫城之中已经戒严,只怕不妙。”
“你觉得他想如何?”沈醇提着水壶换了个方向问道。
“自然是想要将元帅抓获,他果然是狼子野心。”梁文栋气愤非常,“只要元帅下令,臣即刻便让士兵赶往京城,救元帅出去。”
“不用。”沈醇放下了水壶道。
“元帅!”梁文栋大为悲痛,“您不可如此自弃啊!即便拼上性命,属下也要保您出了这京城!”
沈醇“……”
【宿主冷静,愚忠愚忠,愚忠也是忠。】521劝道。
“罢了,你最近说过什么话?”沈醇看了他一眼问道。
梁文栋脸皱了起来“属下日日说的话太多了,元帅说的是哪句?”
“陛下前两日去过校场。”沈醇提醒道。
梁文栋脸色一肃,沈醇问道“看来真说过什么,说了什么?”
梁文栋心虚不已,跪地道“属下说了元帅要回西北之事,但属下只是同李虎说了,李虎自是忠心元帅的。”
所以他的话是让小皇帝听到了?这怎么还偷听到那里去了?阴险啊!
“此事该罚。”沈醇说道。
“属下领罚,任凭元帅发落。”梁文栋拱手道,“只是属下不解,元帅若是回西北,对小皇帝不是好事么?”
这怎么还戒严上了,莫非是怕天高皇帝远,管不住了?可是他也说了元帅对那皇位并无兴趣。
“你若是回西北,可会将家中妻儿皆留在京城?”沈醇问道。
梁文栋道“自然不会。”
“这就是了。”沈醇看着他道,“他如此,自然也是怕我跑了。”
小皇帝心中不安,是他之过。
“可元帅您不就是个消遣么?”梁文栋疑惑道。
“我何时说是消遣了?”沈醇蹙眉道。
莫非连他的亲兵也觉得他是在消遣?
他虽然是喜欢的是小皇帝的颜色,但总是有喜欢的感觉在的,既是招惹了,便不会轻易负他一生。
“王爷您不是有心上人么?!”梁文栋震惊道。
沈醇觉得鸡同鸭讲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我何时有心上人了?”
他笑容倒是很盛,梁文栋却觉背后一凉,讷讷道“您不是与人有约,不能亲近别人么?”
“这事你也说了?”沈醇问道。
“这事属下怎么可能乱说?”梁文栋反问道,倒是颇为的理直气壮。
沈醇开口道“即便有约,也未必就是心上人。”
梁文栋猜测道“那难道是仇人?太阴险了,竟然意图让元帅您断子绝孙!”
“你闭嘴。”沈醇说道。
521默默录像记笔记,忠心克宿主。
梁文栋想要说什么,却是紧抿着嘴再不说了,只是腹诽从未断过。
要是让他知道哪个鳖孙敢这么算计他们元帅,非得弄死他不可。
“不是仇人,此事已然结束,烂在心里,不准再对外人说。”沈醇无奈道。
梁文栋紧闭着嘴巴连连点头。
“如此这般最好,这一次罚你三日不能说话,说一句,加一日。”沈醇说道。
梁文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却是用手连忙捂住唔唔出声,让一个话唠三天不能说话,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一声刚落,外院便传来尖细的声音“传陛下口谕,宣翊王进宫面圣。”
“臣领旨。”沈醇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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