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牢房内,十余名行商皆瞪大眼,呆若木鸡似的,定定不动。
一个个彻底懵了。
导致大家伙被劫持,拢共涉及近百万银子、乃至还有生命危险的这等大事,竟……只因一个包?
只要有包,就一路放行?
这他宁的……玩笑也不敢这么开啊!
一众人头皮发麻,心底泛起惊涛骇浪。
很滑稽,就好像做梦似的,不,哪怕到得此刻,也还在梦中一般。
然而潮湿的空气侵袭身体,阴气刺的人背脊发凉的触感却是清晰的告诉所有人,这,不是梦!
是铁铮铮的事实!
要命的事实!
“那……那宁远的一个包,便有这么大的威力?”有人喃喃出声,万分的不敢置信。
威力,并不在于包。
那牛皮包,只是一个人的信物。
真正有威力的,是宁远的声明啊!
宁远,大明繁昌侯、当朝驸马、未来的国公,这一个人的身份,震数百近千里外的贼人听闻都要退避?
这是何等威势?
许多人心惊。
要知道,这里属于奴儿干都司一带,是大明的地盘。
那诸多贼人如此狂放,显然是没将朝廷放在眼中。
连朝廷都不怕,却惧怕那繁昌侯的威名……嘶……不可想象啊!
“那繁昌侯怕不是与北边这诸多贼人有交情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
“哎,别想了,事已至此,只期望这伙贼人能守信吧,难不成还指望朝廷出兵救我们?”
一想到现状,许多人又灰心丧志,颓废下去。
是啊,人在贼窝,正索要赎金呢,能怎么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的!
听天由命吧!
也是这时,不远处的大帐中,帖木儿淡淡笑着,喝了口羊汤,跟着问道:“消息传出去了吧?”
“已派人前往京城联络这些行商的家人,至于这些行商,想来也知道了真相。”有左右回应。
“好!”
帖木儿深深沉了口气。
真相,自然是他故意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好处多多。
据说大明朝廷那边近来不大太平啊,这可是天赐良机,谁叫那宁远风头太盛呢,既如此,便再添上一把火。
帖木儿望向了远处,心下叹息,自语一般道:“而今大明强盛,唯有其内部纷争不断,才能给与我等些许苟延残喘的机会啊。”
另外一边,京城。
诸多行商走南闯北,自是容易打探联系的。
于是,就在当日,一则消息爆出,惊住了无数人。
尤其是一些个正筹备着、准备出发的行商,直接傻眼了。
北边,果然有贼人,而且手段相当可怕,可轻易将三万余人的商队冲散,且抓了行商头子,正索要赎金呢。
这……这是拿脑袋挣钱啊!
“快,去通知老张,他刚出发,叫他回来!”
“对,还有老李,也出发一日了,快马加鞭,一定要追上。”
京城大动,许多人忙络起来。
而出现如此大事,自瞒不住朝廷耳目。
内阁。
本因北方大热,且有逐渐安稳趋势,这几日来,朝堂是相对轻松一些。
结果,北边起了贼。
劫持了十余名行善,同时还杀伤了近百百姓。
跟着,内阁的气氛又变得压抑了几分。
这事不大不小。
今大明四方已相当稳定,相比于先前贼人少了许多,却也不是没有。
如当下,多以少股流寇为主,偶尔抢掠,烧杀,倒也正常。
因为这是不可避免的!
纵观历史,又有那个朝代没有贼人出现呢?
可也正因如此,才将此番贼人的势头凸现出来。
北边的这伙贼人,就是而今大明最大的结症所在。
“三位师傅以为,是否应出兵平叛?”弘治皇帝问。
“这……”
三位阁老相视一眼,有些犯难。
按理来说,奴儿干都司乃是大明地盘,出了这等贼人,理当平叛的。
可问题在于北边地广人稀,如那三万卫处,还有一些山脉,无疑给平叛增加了难度。
“臣以为,或应将具体情况调查清楚,包括这伙贼人源自哪里、叛贼数量等等,之后再做决定。”谢迁说道。
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怎么平叛?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
事实上,贼人的来源,不出意外的话,只有三种情况。
其一是朵颜三卫,这伙人最不老实,前两年还侵扰了蓟州,最终被宁合雍端了老窝,这才消停。
跟着是三万卫,本是朝廷的卫所,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