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平寂,黑暗的夜下,又有指甲抓挠挣扎声传来。>
这次是在堆放干柴的小屋里传来的。>
当晋安冲进去时,依旧毫无所获。>
什么人影都没发现。>
除了柴房门的背后,贴满被抓烂了的黄符,以及大片的血污指甲抓痕。>
……>
咔嚓!>
这次却是从先前待的屋子里传出的。>
当晋安手提长刀,一脚踹门,人已经不耐烦的大步进去时,这次是从一只存放杂物的木箱里传出的。>
同样的,当他掀开木箱,还是什么都没捉到。>
晋安气血壮,几次来回奔走,倒还没感觉到什么,反倒是老道士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来回折腾,可把他给折腾坏了。>
累得跟牛喘似的。>
屁股一沾屋里那张四方桌前的长凳,就累得不想再起来了,直呼不行了不行了,可累坏老道我了,人老了就腿脚跑不动了。>
晋安也觉得这么下去,一直被耍得团团转不行。>
他又在屋里巡视一圈,还是毫无斩获。>
于是,他直接推开所有门窗,然后人横刀立马的坐在四方桌前,打算直接守株待兔了。>
接下来,已经厌烦了的晋安,不管外头有多大动静,他都不动如山,稳坐屋中,犹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镇定。>
一旁累得气喘吁吁,人上半身都瘫在桌子上,毫无一点仙风道骨,飘渺得道高人形象的老道士,反倒成了鲜明反例。>
深夜。>
屋外原本朦朦胧胧的月光,似是被一团乌云遮住,原本借助外头月光照明的屋内,随着夜深,屋内视线越来越昏暗了。>
忽然。>
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寂静屋外。>
再次响起那个阴森森,让人头皮发寒的痛苦挣扎,指甲不停抓挠坚硬墙砖声音。>
兹,兹,兹……>
声音尤其刺耳,尖锐,带着刻骨仇恨和滔天怨气的深深抓进青砖里,好像指甲都抓断在了坚硬墙砖里,在这个深邃的夜空里,听着很是瘆人,邪乎。>
晋安朝声音望去,黑乎乎的窗外,似乎蹲着名小孩,那小孩的瓜圆脑袋在窗台下似隐似现……>
没人理会后,终于不再躲藏了吗?>
晋安拄刀握着刀柄的右手手臂,肌肉绷紧,因为握刀太过用力,一根根青筋、血管突起,他沉着冷静看着窗外窗台下蹲着的小孩脑袋。>
“门窗没锁。”>
“你要想进来就进来吧。”>
但晋安的话,似是惊吓到了窗台下躲着的小孩脑袋,朦胧模糊的黑暗中,小孩脑袋消失不见。>
窗外的浓浓黑夜。>
再次恢复回空空荡荡。>
冷冷清清。>
晋安冷哼一声,没再去理会,他是厌烦了被人当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耍。>
接下来,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平静。>
晋安粗略算了下,大概进入丑时,日月交替的黎明之前,平静了许久的瘆人指甲一下又一下抓挠、痛苦拍打求助的异响,再次响起。>
这次!就在身旁的床下!>
离晋安不足十步!>
近在咫尺!>
“小兄弟……”>
黑漆漆的屋内,老道士一个激灵坐直腰板,他有阴影了,想起不久前,他还坐在那张床上休息过……>
老道士已经伸手进太极八卦褡裢里,想要抓出一把糯米避避邪。>
“终于来了!”>
晋安手拄长刀,扭头看向就近在咫尺的那张床。>
晋安没轻举妄动的马上冲过去就是一刀,他担心惊扰到阴祟后,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晋安坐着不动的沉吟了下,于是,慢慢低头、弯腰。>
晋安坐在原地,腰越弯越低,黑暗的屋内,晋安悄悄低头、弯腰,仿佛他才是邪灵,而半夜瘆人躲在床下的邪祟才是无辜者……>
头越低越低……>
越低越低……>
床下,一团瘦小蜷缩的人影,在挣扎抓挠,拍打床板。>
那是个皮肤龟裂,全身烧成焦黑,死于火灾的干尸、焦尸小孩。>
就在晋安静悄悄弯腰看到床下焦尸小孩的刹那,四目对上,黑暗里,晋安露齿一笑。>
“你输了……”>
“我抓到你了!”>
晋安笑得很高兴,很人畜无害的温和,可在黑咕隆咚的黑漆漆屋子里,悄悄弯腰看着床下,然后一声我抓到你了,反而带着让人头皮一炸的峥嵘阴森。>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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