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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个半月后,对方再次联系李岩,不过连续二三个月,都是帮忙偷运些香料,两头倒卖,一趟只能挣到一吊钱,一个月运货两三次,才挣够两三吊钱。>
一个月能挣两三吊钱,对别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降巨富,钱多到不知该怎么花了。>
可是对于习惯了挣横财,尤其经历过一趟就挣三吊钱的李岩来说,他哪里会满足一趟只挣一吊钱。>
他胃口贪婪到已经满足不了一趟只挣一吊钱。>
转机在某一夜出现。>
那晚,他再次帮对方偷运货物,当见到上次押车的两个人出现时,李岩欣喜。>
果然不负李岩期待,这次对方出手仍旧很大方,一次给李岩三吊钱,对方还是那副不耐烦语气,让李岩像上次一样老实把货运到目的地就行。>
期间发生一段小插曲,押车两人似乎出现意见不合,两人避开李岩后小声争执了一会,高个子有些看不上胆小的李岩……>
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意见,留下了李岩。>
这趟依旧怪事频频,马车里传出阵阵哭声,哭得人头皮发寒,瘆人可怖,就像是背上趴着个人,那人就在耳边哭泣,身体冰冷冰冷。>
李岩吓一跳,想要转头看后背,却被押车两个人同时按住手臂,两个人都是脸色异常难看,动作很僵硬的朝他摇摇头,嘴巴闭得严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两人的全身僵硬动作,黑寂小巷里的李岩,脑海里莫名浮现白天路过福寿店时看到过的纸扎人。>
这趟与上次一样,抵达目的地后,从车厢里下来第三人,同样的手持五帝铜钱剑和香炉,香炉里燃着一炷香。>
第三人抬头看看夜色,再低头看一眼香炉里的线香燃烧速度,微微点头,仿佛是对这趟满意。>
见到第三人满意点头,押车的高个子又掏出一吊钱给李岩,算是额外赏钱,李岩见钱眼开,欣喜若狂。>
这次运送的货物,还是一人高的麻布袋,押车两人一头一尾抬着跟在第三人身后消失在夜色里,让李岩自己先回去。>
……>
因为这趟的满意,接下来李岩接到的大活次数增多,一个月剧增到四五趟,有时候是帮忙运送一只人高麻布袋,一趟酬劳三吊钱;偶尔帮忙运送二只人高麻布袋,酬劳能剧增到六吊钱。>
每趟都会有怪事发生,最怪的一次是四周升起浓雾,他们始终在巷子里绕圈子,怎么都走不出去。>
最后惊动到一直在车厢里做法的第三人。>
那人用五帝铜钱剑划破指尖,用指尖血画出两张黄符,并扯下衣服布片,把黄符塞进衣服布片里,然后绑住马眼,他们这才走出来。>
那次回来后,李岩再次大病一场,在梦里一直原地绕圈,昏睡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公鸡打鸣声才把他从梦中惊醒。>
或许连货主也知道一次运送两只麻布袋太勉强,大多数都是一只麻布袋,偶尔才会同时运送两只麻布袋。>
李岩的贪婪胃口已经被养大,明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是已经舍不得这种天上掉金子一样的来钱速度,只想着尽快挣够买下一家酒楼的钱,然后早点辞去工作回老家安度余生。>
六天前,李岩再次帮对方运货,这次的经历,李言终于反应过来他一直在帮人偷运死人!因为这趟运的不再是麻布袋,而是一口黑棺!>
李岩吓得鼻涕眼泪齐流,瞳孔恐惧收缩:“他们从车上抬下棺材的时候,我慌神了,脑子里一下浮现几,几个月来…帮忙偷运的那些麻布袋…原来那些都是装尸,尸,尸袋!”>
“叔,你一定要救我,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都要死都要死,他们说我们都要死,让我能有多远逃多远,别再回京城了!”>
关键时候李岩发疯,李胖子急眼了,上去又是噼里啪啦十几个耳光抽过去:“他们是谁?”>
“是负责一起押车的那三个人吗?”>
“他们为什么要逃,就因为你看到了棺材?”>
脸被扇得浮肿厉害,可依旧难掩李岩被吓苍白脸色:“不是因为我看到了棺材!”>
“棺材太沉了,他们抬不动,喊我一起抬棺…四个人抬棺,刚好寓意都要死!都要死!都要死!”>
李岩两眼充血,布满血丝,状若疯癫。>
突然,晋安出手了,他抬起食指,点在李岩眉心的凹陷命宫,就见李岩眉心处爆发的黑气尽数被他抽离出来。>
这些黑气扭曲,在虚空飘动,隐约可见是一道黑符。>
老道士惊呼:“是毒心咒!”>
晋安手掌一捏,掌上腾起阳火,当场捏爆毒心咒,荡然无存。>
“见不得人的鬼魅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害人。”晋安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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