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村民倒在地上,正抱头惨叫,头痛得满地打滚。>
“谁啊,谁在大半夜鬼哭狼嚎?”>
“好像是那边传来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
过不多久,有住在附近的几名村民,手提灯笼赶来查看情况。>
而那名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惨叫的村民,听见其他人的脚步声,居然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强忍着头痛,人跌跌撞撞爬起来逃开了。>
居然不敢跟赶过来的村民碰面。>
“谁?”>
“是谁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那几名村民都追了上去。>
康定国的地方村庄,并不强制宵禁,只有那些治安复杂,人口多的城池才有宵禁。所以即便是到了晚上,西坝村的村民依旧能正常出门。>
晋安看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下的几名村民目光若有所思。>
当晋安魂儿飘到租住的小院时,结果意外看到在他家门口蹲了一个糟老头子,那糟老头子一口大黄牙,头大身小,身上穿着土色长衫,外搭一件黑色棉衣短褂,脸上面皮皱褶得布满了一条条沟壑,皮肤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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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头蛤蟆成精了的糟老头子,蹲在他家门口呢。>
最滑稽的是,那长得跟个蛤蟆精似的糟老头子,大头上还戴着顶绿油油的帽子。>
“打死你,打死你,打小人咯!”>
大黄牙糟老头子此时蹲在晋安家门口,然后毫无形象的脱下一只布鞋,地上按压着一只黄符纸人,他正用鞋底一遍遍打着地上的小纸人脑袋。>
对方一边拿鞋底打小纸人,一边嘴里唱着古怪调子:>
“小人妒一善,处处生嫌猜。该打。”>
“烈士多悲心,小人偷自闲。该打。”>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该打。”>
“小人欺屋漏,吾辈当戒独。该打。”>
“小人好争利,昼夜心营营。该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该打。”>
晋安目光惊讶,魂儿飘近后看到被大黄牙糟老头子按在地上拍鞋底的纸人上,写着一人名字。>
何树存?>
一个晋安从没听说过的陌生名字。>
这黄符纸人,是用道士黄符折叠出来的纸人。>
小纸人的脸上,用笔墨简单点了几笔,就当是画出了一个人的五官,可实际上这五官因为画得太简单了,连男女性别都分辨不出来。>
而此时这小纸人的脑袋,被大头老头的鞋底打得满头泥巴。>
而这时,晋安留意到,眼前这位莫名其妙蹲在他家门口拿鞋底打小人的古古怪怪大头老头,他头上戴的并非是绿油油帽子。>
而是在大头上长了一片荷叶。>
不是戴,是生长,的确是在脑袋上长荷叶,那片绿荷叶比大黄牙糟老头子的大头还要大。>
“老人家这个叫何树存的人,是怎么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一直打小人?”晋安魂儿好奇问道。>
大头老头像是才刚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头看了一眼晋安,嘿嘿冷笑说道:“见财起歹意,打算入室盗窃,若入室盗窃不成便改心生杀意,小哥你说这人罪当如何?”>
大头老头手上的动作不停。>
还在继续拿鞋底打小人。>
晋安:“其罪当诛。”>
大头老头还没来得及点头赞同,晋安想了想又道:“但这太轻了,阉割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唉?”>
“!”>
蹲在晋安家门打小人的大头老头,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并拢自己两腿:“小哥,杀人不过头点地,无须杀人后还要再阉割尸体吧?”>
“虽然小老儿平生最痛恨小人,但小老儿今日突然觉得,小人也挺可怜的,今日不杀了,不杀了。”>
大头老头被晋安吓得手里动作一顿,小人也不打了。>
晋安魂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古古怪怪大头老头,笑呵呵说道:“谁说我要阉割尸体了?”>
“我是说先阉,再杀。”>
嘶呼——>
大头老头倒吸口凉气,头皮发炸,只觉又是两股颤颤又是两股凉飕飕的,今天这是遇到比自己还狠的狠人啊!>
“小哥别冲动,你误会小老儿我了,小老儿可一点都不是小人啊!恰恰相反,小老儿刚才还帮小兄弟打跑了一个惦记上小哥财帛的小人,那个小人就是西坝村当地混子的何树存。”>
“今日小哥刚到西坝村,无意中露了些财,自古财帛最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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