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他迈出门的步子又犹豫了。师门第一条便是不可见死不救示为失德,而作为一个医者若无德那还不如无技。柳思明便折返了回来。
丫头们将彩妮扶了起来,彩妮依旧捂着胸口痛苦着。柳思明走近了这才闻见彩妮身上一股奇香扑鼻,可这香味儿连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这香味他却闻到过。便暂时不去理会彩妮身上的香,只隔着衣袖帮彩妮把了脉,只是柳思明的手刚压住彩妮的脉膊,彩妮却朝着柳思明轻扬唇角,眉眼弯弯一笑。
“我乃知县夫人,你岂可无理于我。”彩妮急将手腕缩回,且又变得瑟瑟发抖,让人十分怜惜仿佛她果真受了极大的委屈,连着眸中也快要溢出泪花。
“岂有此理,我对你礼遇有加,却不想你这般禽兽不如。来人,把这登徒浪子给我捆起来。”彩妮声音才落身后便是吕知县的厉声相问。
柳思明百口莫辩,心间便知自己上当。利用自己是大夫的心理,给他摆了一个圈套。柳思明无奈转身看着门口吕知县义愤填膺的看着柳思明与她千方百计保护的夫人。
方才在门外,师爷匆匆来报,说是柳思明在京中与玄安王交好,如今玄安王死了,他的王妃被人通辑,就连柳思明也下落不明,京中很多人怀疑是他将玄安王妃带走了。便四下传出消息,称只要抓住柳思明定能问出玄安王妃的消息。玄安王妃身价不菲,民举得百金,官举升二级,不论何人都是莫大的诱惑。
师爷将京中传来的密信一字不落地念给了吕知县,不过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进京谋个好差事儿,光宗耀祖荣华富贵好事儿便能接踵而来,便铁了心的再三相劝。
吕知县原是顾念柳思明当初对父亲的救命之恩,心中还有一丝的不忍。可如今看着娇妻与柳思明牵扯一处,他心中便再也容不下柳思明。
柳思明生得俊俏,后院中娇妻仅一面之缘便因他的样貌而羞红了脸,这番又来勾引娇妻,不论其它,只这一条他便能要了柳思明的命,定要他有来无回。
吕知县命令一下,门外侍候的几个衙役拿着杀威棒冲杀进来,对准了柳思明的各大要害,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柳思明知道事情出得蹊跷,不是吕知县的阴谋便是彩妮的阴谋,再或者夫妻二人唱得好一出双簧戏。
他更不可能束手就擒,也不可能傻等着吕知县将他置于死地而不反抗。
柳思明一个旋身便从几个衙役间退闪到了墙边,冷嘲地哼出声:“吕大人,你们夫妇可真是演得一手好戏,配合得天衣无缝,柳某不认栽都难。”
“你其罪有三,轻薄我夫人,此心可诛,此乃其罪之一。其罪之二,便是你包庇窝藏钦犯。其罪之三,携带钦犯逃跑,这条条皆是死罪。还不束手伏法。”吕知县退到衙役身后,将柳思明之罪一一列出。
柳思明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它不讲,只说你的夫人彩妮,吕行不端往为人妻,使得好手段装病骗我医治。然后好被你抓个现行加罪于我。可无论我的罪过如何,却也不及吕大人的忘恩负义来得狠啊。”
“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给我抓起来,不必手下留情。”吕知县最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夫人的不是,见柳思明百般污蔑,便不再多说,下手让衙役们抓人。
柳思明此来收获不小,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他本不愿暴露身份,也无意让人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情,但事情逼到了绝境,他只想速战速绝,离开吕府才能有机会救出叶雪妃,否则一切都会错过。
几个衙役在街上走过时兴许百姓会怕,可这吕家镇的百姓却不怕衙役,只赖于几大家族的势力求安稳。衙役在几大家族面前便显得懦弱了些,此时却在柳思明面前极为的嚣张跋扈,仿佛自己往日里受的气今日一刻便能全部倾注到柳思明身上。
喊打喊杀,气势虽足,可几个衙役却相互观望,相互呐喊助威,然后冲向柳思明,只是柳思明不动声色,便将拿着武器的衙役们压下阵来。满地趴着叫苦不迭的衙役,再也没有人愿做出头鸟。
柳思明依然端立于厅中,只是眼眸中出现了寒凉之意。
吕知县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便靠在了墙上,然后吞咽着口水,对着柳思明笑了一笑。然而他并不认输,对着外面的师爷喊了起来。“师爷,师爷,快来将贼人拿下。”
师爷两撇小胡子微微翘动着,听见吕知县唤他,他哪里敢进来,便佯装急事儿,拔腿跑远了些。他人虽在外面,可却时时留意着厅中动静,却未料柳思明竟这般不好拿捏,他便开始惜命起来。
见师爷不进来,吕知县害怕柳思明会对自己不利,便慌手慌脚地捡起地上衙役掉落在地的刀与杀威棒,一手一个。“你,不要过来。本官放你一马。但求你莫要伤我娘子。”
柳思明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处变不惊,比吕知县淡定许多的彩妮。便缓缓走到了彩妮跟前。“为何要陷害我,并将我置于死地?”
“高官厚禄,金银珠宝,哪一样不是世人争抢到头破血流的。夫君忠实,那我便帮夫君谋前程,彩妮不过是算露了你有功夫傍身,既然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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