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
阮宇太尊捋着胡子嗯了一声,道:“那便是你们的父亲,蔺展颜。”
“父亲?”蔺旖旎惊!
“父亲?”卓子骞惊!
“先生?”紫衣,红袖惊!
“嗷!”狼奴呲牙!
看着几个小辈皆是目瞪口呆的样子,阮宇太尊又习惯性地捋了一下长白胡子,蔺展颜生性沉稳,不喜大贪功,十几年,几十年不出一剑一式,瞒得这几个孩子全然不知,倒也可以理解。
阮宇太尊接着说道:“你们总该知道你们的父亲在江湖之上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论剑名士。”
卓子骞接着说道:“父亲在解读剑势剑招方面确实颇有造诣,若要论剑,天下间百十种剑法皆可娓娓道来,只要见过剑招走势,便能想出拆剑,续剑几十种招式,循剑谱教人练剑也是手法独特,纵使是再过愚笨之人,也能成就剑术的三成以上。”
阮宇太尊接着问道:“你可知练剑与论剑之间的微妙关系?”
卓子骞摇头。
阮宇太尊再次打开蔺旖旎‘情不自禁’伸将过来把玩长白胡子的小手,解说道:“天下之大,练剑之人数不胜数,可是能论剑之人却是少之又少,为何?那练剑之人十分有九练其一生也只得剑形剑意,碰不到那剑势的皮毛,便从不曾感受过那剑势境界的高深绝傲,若是叫这些人来论剑,他们口中所论的该是什么?一击一挡的简单剑招还是满脑子的臆想胡诌?可若是叫那剑势已达七八分的高手论剑,他们论的该是什么?当是那一剑击去可胜千军万马的雄伟剑势,拆招解招的奥妙玄微,论剑如讲学,你叫一个只上过几天学堂的人上台作讲是一个层次,叫一个初出儒门的才子去讲又是一个层次,再叫那朝中满腹经纶的学士去讲再是一个层次。”
阮宇太尊说完,再问:“可懂?”
蔺旖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也就是说,能对剑术高谈阔论之人当是剑势雄绝伟岸之人!”
......
天下之大,江湖广袤,求武习剑者如云,剑法又分千百种,可真正能在整个江湖上拍案叫绝的剑法不过三四种,冠绝剑术之极的莫过于昆仑山道统鼎尊的驭剑术。
境元殿三位守境长老早在数十年前就将昆仑山驭剑术的高超绝技练就到了剑势十分的地步,放眼江湖,可谓无人能敌。
若要说江湖之上是否有另一种剑法可以与昆仑山的驭剑术相媲美?当属百年前被灭北凉的沮渠氏皇族剑客所创的‘沧澜极剑’。
‘沧澜极剑’乃是当年北凉皇族的先祖所创,巅峰之时,沧澜极剑的高绝程度可敌昆仑山驭剑术八分,当之无愧的绝世第二,可惜北凉灭国后,沧澜极剑一度失传,直至四十年前,一位自称蔺贾子的北凉皇族后人到来昆仑山,甘愿献上失传数十年的沧澜极剑剑谱,其要求只有一个,那便是要昆仑山境元殿收留正被柔然与大魏两国通缉追杀的北凉皇族唯一后人蔺展颜。
那便是蔺展颜到来昆仑山的初始。
不过昆仑山道统奉大魏皇室为正统,隐瞒朝廷,收留北凉皇族后人,已是对朝廷的不敬,三位仙尊商量一番,只准给蔺展颜一个境元殿境侍的身份,得不到三位仙尊真传,其后造诣如何当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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