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对父母说了“再见”然后关上电话。
此时他坐在四川与西藏交界处的草原上。
这里的海拔有三千多米将近十万公顷的草原是天然牧场。即目远眺草原上星星点点的都是黑色的牦牛、白色的羊、各色的马偶尔有野生的小动物在其中可爱地活动着。
初夏季节到处都开满了小小的野花一片生机勃勃。
清凉的风如水一般迎面而来轻轻吹拂着他的脸、他的头、他的衣服。
非常的安静。
解意坐在山坡上看着远远的雪峰纯净的冰山在湛蓝的天空下矗立着离他如此的近却又那么的远。
他的心亦如这高原上的草地一般安静舒缓充满生机。
那一个黑夜绝望犹如燃烧的火将他的所有理智、所有信念、所有坚持都完全烧毁。他上了车准备朝着山崖冲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有车忽然打开了大灯直朝着他冲来。他一愣之间那车便横在了他的车头前完全拦住了他前冲的路径。
他愣在那里。
从前面的那部别克上下来的沉稳身影是大能集团的掌门人容寂。
解意心如乱麻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完全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
容寂从容不迫地拉开了他的车门温和地说:“小意你下来我们谈谈。”
解意忽然有脱力的感觉。他看着容寂那闪烁着理解、包容与微微责备的目光的眼睛一时只觉得动弹不得只能缓缓伏到方向盘上心里却是一片迷惑。
夜很深万籁俱寂只有解意的汽车引擎在出嗡嗡的声音。
容寂静静地伸手过来将汽车钥匙扭了一下关掉了此时唯一的噪声源。
解意一直没动。
容寂犹豫着犹豫着终于抬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角。“你不该做这种傻事。”他沉声说道眼里是深深的疼惜。
解意陷入了恍惚中忽然说道:“我只是……心里特别冷……特别空……特别疼……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止住……”他的声音很轻有种静静的空茫。
容寂仿佛受了蛊惑一般那只手轻柔地从他的额角往下滑去缓缓地滑过他明显消瘦了的苍白面颊。
解意没有抗拒甚至好似没有察觉。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只是想结束这一切。”
容寂的声音也很轻:“轻生是弱者的选择。”
解意闭着眼微微一扯嘴角:“这算不上通俗意义的轻生。我只是觉得这一刻自由比生命更重要。我选择自由放弃生命。”
容寂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到他的肩上稍稍用了一点力:“来小意下车来。”
解意没再固执顺着他的力道钻出了汽车。
容寂将他拉向后面凝神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抛弃过去的生活是吗?想忘掉曾经生过的一切是吗?”
“是。”解意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黑如深潭十分空洞地看向容寂。
容寂紧紧抓着他的肩重重地一点头:“好我来帮你。”
他说着一挥手。
他那部挡在车前的别克立即后退将通往崖下的路让开。
随后车上下来一个动作极其敏捷的大汉一头钻进宝马车的驾驶室里。
解意站在那里看着心里静如止水。
很快那年轻的高大汉子探出身来看向容寂。
容寂看了一眼解意朝他点了点头。
那大汉便动了汽车。他将车朝后退了一段然后朝前猛冲。宝马性能优良数秒钟之内便加到极高的度。
大汉迅扑出车外宝马随即凌空飞出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随后重重地落到山崖下只听黑暗中闪出一团火球接着传来沉闷的“轰”的一声响。
容寂陪着解意无言地注视着那团火球久久没有言语。
山风劲吹风助火势让那汽车烧得更加热烈。
良久容寂将目光转向解意:“小意这就算你已经冲下去了。你的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跟我走好吗?”
解意没听明白喃喃地问:“去哪里?”
容寂微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可以静一静好好理理你自己的思路。那里远离尘世但风景美丽无比。你可以摄影也可以画画当然还可以什么都不做。”
解意头脑里一片混乱死志却已打消闻言点了点头:“是我的确需要静一静。”
容寂揽着他的肩将他带往自己的车。
那辆别克随即往山下驶去很快便进入了高公路朝海口驰去。
解意是乘坐大能集团的商务飞机离开海口的。
容寂没有再陪着他。他实在是太忙了。飞机到了成都后大能集团成都分公司便派了一辆车和一个司机给解意。
经过两天的奔驰解意来到了这个高原。
当连绵不绝的绿色草地和不远处的雪峰出现在他的眼底时他的心突然犹如眼前无与伦比的美景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走过了每一段路都是一幅绝妙的风景画。他按下车窗靠在门上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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