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冷哼一声,觉得可笑。大玉朝三皇子赵玉卿就在她身旁,和她谈王法,赵玉卿便是王法。“你这女子,倒是有点意思,分明抢了别人的夫君,还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
许安恍然明白了过来,他把女子护在了身后,慌张地说道:“你们……是绣儿她娘找来的?”
“许安,你还有脸提绣儿,你可知她现下何处?”凌芷惜怒视着许安,厉声说道。
许安默默低下了头,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确是有愧于绣儿和她娘。然我一个没本事的小商贩,拼死拼活才赚了几个钱,实在没法子顾上许多,只得是拆东墙补西墙。”
“荒谬。你说你没钱,却还在这暖鸳阁夜夜笙歌,在这个无关的女子身上耗尽家财,你的良心怕是被狗吃了吧?”凌芷惜最是瞧不起这种男人,明明错便是错了,还说得极其委屈,像是有莫大的苦衷。
“公子,你方才提到绣儿,她……怎么了?”许安身旁的女子低声问道。
“绣儿和你有什么干系!”凌芷惜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若不是你,若不是这暖鸳阁,绣儿何至于如此?她原本和睦美满的家,就是被你破坏的。你还真是虚情假意!”
女子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她缓缓屈膝跪在了凌芷惜身前,将大半个身子伏在地上,愧疚地说道:“公子,你说得对,许安是该回家了。丽娘深知对不起绣儿和她娘,又不便上门请罪,还请公子替丽娘转达。”
许安见丽娘如此,连忙伸手去扶丽娘:“丽娘,你又没错,不必如此。错的是我,我当初就不该和绣儿她娘在一起,这才伤了她,也伤了你。”
凌芷惜秀眉紧蹙,眼前的这对男女简直是不可理喻,尤其是许安。明明是他成亲之后生了花花肠子,辜负了绣儿她娘。现下倒好,为了和丽娘在一起,竟然大言不惭地谈后悔。
凌芷惜咽不下这口怒气,她径直揪起许安的衣襟,将他向后一搡。微胖的许安立刻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许安,你错了,丽娘也错了。今日,你必须立誓,从此不得再见丽娘,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顿。”
丽娘不敢顶撞凌芷惜,而是焦急地扑在许安身旁,她连连应声:“好,我再也不见许相公了。公子请饶过许相公这一次,丽娘发誓日后再也不见他,若是再见,便……”
许安立刻捂住丽娘的嘴,心疼地说道:“别说,丽娘别说,我怎可不见你?就算我粉身碎骨,天打雷劈,我也要为你赎身,你等着我。”
凌芷惜在暖鸳阁这么一闹,姑娘们全都围在丽娘的房外,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议论纷纷。暖鸳阁的梁妈妈拨开人群,看着一地的狼藉,不悦地说道:“哎哟,几位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丽娘做错了什么,我定好好教训她。”
一直和丽娘交好的翠萍小声嘀咕道:“丽娘哪里有什么错,这许安本就是她的夫君啊。”声音虽小,却传入了赵玉卿的耳中,赵玉卿淡淡地瞥了许安一眼,陷入了沉思。
许安和丽娘情深意长,却让凌芷惜颇为反感,然而暖鸳阁的人皆围了上来,她也不便再强求什么,只能对许安冷冷说道:“绣儿要见你。”
“哦对,绣儿她到底怎么了?”许安跟在凌芷惜身后,穿过花枝招展的姑娘,迈出了暖鸳阁的大门。他对绣儿还是有心的,一直在问长问短。
凌芷惜不耐烦地答道:“去了仁德医馆,见到了绣儿,一切便清楚了。若是你真的在意,为何要弃绣儿而不顾?”
“我……”许安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走着,“绣儿她娘也在吧?”
凌芷惜冷冷地瞥了许安一眼,不再理他。而许安也不便再问,只是唯唯诺诺地跟在凌芷惜身后,他的后背有些微佝偻,历经沧桑之后,身上的书卷气儿已是荡然无存。
一踏入仁德医馆,许夫人便冲上前来,捶打着许安,并对着他咆哮道:“你个恬不知耻的东西,在暖鸳阁就住下了,舍不得回来了,是不是?那个贱人有什么好,还不是靠卖笑营生。”
许安被她的话激怒,一把将她推开,凶神恶煞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能说丽娘不好?若不是为了绣儿,我根本不会回来!”
许夫人闻言,立刻瘫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绣儿被争吵声惊醒,胆怯地扑到许夫人怀中,跟着她一并哭了起来。
许安看见绣儿,稍稍敛起情绪,对她招了招手,柔声唤道:“绣儿乖,到爹爹这里来。告诉爹爹,为何病了?”
绣儿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恨意,她哭哭啼啼地叫嚷道:“爹爹是坏人,欺负娘。我听娘的话,再也不要见爹爹了!”
许安苦叹一声,泄气地坐在一旁的竹凳上,恍然不知该如何。凌芷惜怒从心生,对二人说道:“既然你们怨恨已深,许安又有了新欢,不如和离罢!”
许夫人哭得更加厉害,她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只能靠卖绣品赚些小钱,若是离了许安,我们娘俩要何以度日?”
凌芷惜在心中哀叹一声,为许夫人感到悲哀,然而这玉朝的妇人千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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