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做梦?
一个无法醒来却又快要窒息的梦?
“都快点,都快点!用不着那么温柔,说你呢!看好了!”暴喝响起,我顺着声音向侧后方看去,只见一个不认识的人正站在被绑了的红毛鬼面前。
他一只手薅着红毛鬼的头发,而另一只手则拎着把厚背砍刀,抡圆了就朝红毛鬼的脑袋砍下去!
“.......”
我都没来得及喊出声,他那边已经手起刀落,将红毛鬼的淌血的、面部还在抽搐的脑袋直接扔在地上踩死。
鲜血从红毛鬼脖子上整齐的切面喷出,可他毫不在意,竟然又从旁边人手中接过一柄锤子,“咔咔”的抡起敲向红毛鬼的脑袋顶!
只是两三下,红毛鬼的脑袋立刻凹下去一大片!
而他则薅住那凹进去一片的皮毛,硬生生扯掉,把手伸了进去......
我想吐!不是恶心,而是惊恐!紧张到胃在抽搐!
我刚才只顾着观察两侧和前方,并没有发现身后还有人!可当我发现了身后那个与我在埃塞俄比亚同生共死的搞笑家伙时,他已经成为一具......残缺不全的死尸!
还有那个喜欢酷刑的恶魔、教我狙击的鹰眼、犹如铁塔般的金刚......他们几乎全在!也全都帮反绑在木桩上,疯狂的挣扎!
我心中犹如惊涛骇浪,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和我相关的人,全都被抓到这里?
而就在这时,那个将手伸进红毛鬼脑袋里乱搅的家伙,已经缩回手来。
他直接将手上滴血的稀软胶状物甩掉,然后像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厉喝:“看到没,别浪费我们的天赋,只要找对位置就用更快的手法,时间不等人,王没有那么多耐性等你们用人类那该死的手术器具开头骨取东西!”
他对面前几个拿着各种开头骨器具的人说完,便冲着一个银色的广口瓶子扬手,我只听到很细微的“咔嗒”声,像是把一枚很小的硬物扔到瓶子里的动静。
王?他刚才提到了王?那是不是在说沈梦?他是镜像人!
我傻愣愣的回头,转脸向两侧看去,这时我才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看清大部分人的头顶已经被硬生生开了洞,血就是从那里冒出,他们已经垂吓脑袋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而活着的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疯狂的乱语就是目光呆滞的看向某个地方,只有......
“栓子你、你醒啦?”
“傻婆娘快闭嘴!”
左手边不远处,娘已经看到我转头的动作,她满脸苍白,双眼肿成了桃子,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欢喜?吃惊?害怕?还是......恐惧?
我说不清这眼神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只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到过娘会表达这么丰富的情绪。
但爹却在她旁边低声急斥,然后看我一眼,嘴角硬生生上翘,挤出一个比笑还要难看的笑容!
千算万算,我绝对算不到会在今天、会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了爹娘姐姐!
从山省深山中离开,我一直都没和他们见过面。可现在一见,仿佛就变成了生离死别!
“爹!娘!姐!”
“傻小子你闭嘴!老子还等你给我李家留后呢!”
爹只来得及喝骂我一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我身后传来。
那个满手血污的人蹿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一眼,突然就兴奋起来:“醒了?醒了就好!哈哈,快!把一级目标外的所有人立刻解决!”
他话声刚落,刚才被他训斥的那几人便抄起砍刀,犹如劈西瓜般的砍头!
“住手!”我暴喝一声,疯狂的开始挣扎晃动。
“别焦急,这才只是开始!”满手血污的人笑着说完,大步流星的朝镜像人圣地外走去,很快他的身影就被密密麻麻的石林遮挡了去。
只是三四秒的时间,杰西卡和特雷西的脑袋已经落地。而卡特的脑袋则被砍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被那筋皮血肉连着,在他胸前晃来晃去!
惨嚎声犹如九幽发出的鬼嚎,让人听得心跳都要骤停!眼看着他们迅速在我眼前就这样死去,我忍不住了,再次怒吼起来:“你、你们住手!不要伤害他们!我都已经来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山!都他妈的是你,老子要这辈子没有遇到你,也不会是这种死法!”
这是......这是快刀的声音?他为什么这样说?我努力的想要扭回头去看看他,却发现自己被绑的过死,根本转不到自己正后方!
“你还是不是男人?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把责任往他身上推?”这说话的是狼人!那个曾经在草原上发出吼叫,和我们一起吓退狮群的男人!
“我宁可悲外面的丧尸咬了、吃了,我也不要这样死!这、这太痛苦了,这太痛苦了!为什么只有我们这些认识山的人会被这样对待?为什么那些和山不熟的人没事!?回答我!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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