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电话那头,沈如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即便,十分钟前通话已经结束。
终于,她回过神,把手机放下。
但一双眼睛仍然空洞得厉害。
沈婠?
权捍霆?
他们在一起了?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看中她?
一个不光荣的私生女,从出身就背负着邋遢与罪恶,心思深沉,表里不一,就连相貌也不如她和小嫣出挑。
六爷毕竟看上她什么?
身材好?
会撩骚?
还是沈婠给他下了**药?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本该矗立神坛之上,让人远远观瞻,却被沈婠这团污泥淤了脚下,坠落凡尘。
凭什么?
她沈如都不敢觊觎的男人却是沈婠的裙下之臣。
简直荒谬到极点!
“啊——”
一声发泄似的怒叫,她再也忍不住将一桌文件全部扫落。
“沈婠,你何德何能?”
一门之隔,议论四起。
“闻声没有?泥菩萨赌气了!”
“哟,还真是,这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我还认为她是忍者神龟,没想到就这点儿耐力啊?比起咱们在客户跟前孙子一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真是差远了。”
“总部下来的人也就这样了,还是总裁千金呢?”
“嗤——”
“……”
“别人要发疯咱们管不着,人家有那个空闲,咱们啊还是做好手头上的工作,争取多拿点绩效吧!”
一哄而散,对沈如的藐视又更深一层。
大小姐发性格呢?
回到家随你怎么摔、怎么砸,可这里是公司,闹出这么大动静做给谁看?
德行!
一通发泄,沈如无力跌坐在皮椅上,眼力迟滞,表情木然。
脑海里交错闪过沈婠和权捍霆的脸,逐渐演变为他们亲切纠缠的画面。
既恨,且痛!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喂……”
“今晚六点,帝豪酒店4026房。”硬邦邦说完,又不带丝毫迷恋地挂断。
哐当——
手机砸在地板上,沈如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傍晚六点,沈如准时涌现在房间。
浴室内传出水声。
不一会儿,门推开,男人从里面出来,浑身高低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挡住要害部位。
没有腹肌,只有发福的将军肚,以及上面抖擞的肥肉。
男人身形高大,加之体毛过于茂盛,就像一只大猩猩。
漆黑,蛮横,丑陋,笨拙!
“来了?”他走到沈如眼前,笑着直接将她往身后的床上一推。
女人挣扎:“我还没洗澡。”
耿傲低头在她脖颈轻嗅,“很香,不用洗。”
“我说,我要洗澡。”眼力冷清,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心。
男人笑脸骤敛:“沈如,看来给你的教训不够,到现在还没学乖。”他翻身而起,拉开床头柜,从里面取出一根玄色的皮鞭。
沈如瞳孔压缩,那种苦楚和屈辱她不想再尝第二次。
“你、说了算,我不洗。”
耿傲甩了甩手上的家伙,似笑非笑。
他气力大,皮鞭划破空气发出呲啦的劲响,“早这么听话多好?惋惜,晚了!”
两小时后。
浴室水声哗啦,外间的大床上,女人睁眼看着天花板,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
白色床单映衬着女人美好的身材,只惋惜,那交错纵横的血痕大大损坏了这份美感。
但青与紫的冲击,白与红的对照,又在罪恶与邋遢之中形成一种新的瑰丽。
耿傲洗完,难得放松,心情也还不错,点了根烟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脸色苍白、眼力呆滞的女人——
“怎么,爽得你灵魂出窍,现在还没反响过来?”
沈如不理,径直闭上双眼。
男人气得失笑,却罕意见没有动怒,抬脚踢了踢她垂在床沿边的小腿:“别装逝世,起来。”
“……”
“性格大了?没被抽够?”
沈如一个激灵,坐起来,对着他崩溃大叫:“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弄逝世我才满足?!”
耿傲停住,喉结转动:“你又发什么疯?”
“把你伺候完了,我连踹口吻的自由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作践我,糟践我,你心里很痛快吗?”
“我……”
“耿傲,你就是个忘八、变态,不进流的瘪三!”
沈如歇斯底里地骂完才知道懊悔。
她双腿屈起,双臂牢牢环住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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