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抿了抿唇,眉心微蹙,他说的倒是个办法,至少,自己是完完全全地摘了出去。
苏斐说完,看了眼清宁,便是抬脚往湖心亭走。
见得他动,清宁几乎是下意识同一瞬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行。”这个时候,他应该明白自己比那水榭里或是其余的人,要可靠一些,毕竟他对自己有恩,他可以挟恩让自己帮他,而且自己也与他明白地表态了了,会帮助他,不管什么样的后果。
可他还是想出了对她最为有利的方法。
相碰的瞬间,两人都呼吸一紧。
手下的手臂强壮有力,灼热而喷张,那热度几乎要是要透过他的衣服烧灼清宁的手。
手臂上冰凉透骨的感觉似乎要把苏斐的理智给冲没。
清宁尽量地忽视手下的感觉,抬头,“湖心亭不好,这里是湖,只有月亮门这里通往外面,不管你是喝醉了酒来这边走走,还是有人故意引你来这边,这下套之人都很了解你而且也熟悉国公府,这来的人不知道的谁,可能是有心人故意引来的,水榭里的诱饵没有用上,也可以有第二个来个回马枪,都不用别的,只要确定你人在这边就可以。”
清宁只差没有点出,这给他下药陷害他的人便是很了解他的人。
只要确定他的人在湖心亭,那都不用别的,再弄一个美人过来,然后继续引人过来,再来一次瓮中捉鳖便是了。
闻言,苏斐的嘴边泛起了笑,温暖而惊艳如冲破云层的灿烂朝阳,看着清宁灼热的目光中便是带了一簇赞许与惊喜的光芒,“无事,你只管照我的做。”
她分析的,他何尝没有想到?
她如此冷静而沉着,全面而周祥地把事情都面面俱细地分析到了。
真是个聪明冷静,而又果断机智的女孩儿!
站在对面的玉簪与茶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苏世子说自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小姐安然无恙便好,至于苏世子如何?两人虽对苏斐心存感激与敬意,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他了,自家小姐的安全最重要。
两人急得鼻尖都冒出了汗。
“肯定有其他办法的,我们们再想想。”清宁微蹙起好看的眉毛,目光往四周看去。
看她微蹙的眉心,苏斐有股要抚平她眉心的冲动,身上的火,更加凶猛了起来,尤其是手臂上她的手,柔软而清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想要那手臂上的那股清泉,只恨不得把她搂进了怀里,把她拆骨分肉揉进了自己的骨血里。
苏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目光,见得她目光里的欣喜,然后随着她目光看了过去。
湛蓝,清澈而微波荡漾的湖水。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通向湖心亭的桥,然后迅速地扭头看向对方。
相视一笑。
“你会凫水吗?”清宁松开了揪住他手臂的手,抬头关切问道。
“放心,不会淹死。”苏斐笑着回道。
“那你快去吧。”清宁浅浅笑了起来。
苏斐颔首,也轻轻笑了起来,无暇的脸绯红得如傍晚天际绚丽的流霞,美丽夺目得令人窒息,“谢谢你。”
不管是还恩,还是其他,苏斐没有深入想。
她如意外飞入这局中的鸟儿,陪着自己冲破那网着自己的网。
短短的一刻,她如同那一汪流过的清泉水,清澈而令人难忘。
清宁微笑,“不客气。”
看着面前苏斐,因媚药的原因,他本就昳丽无双的容颜,更加妖冶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却依然是高贵矜华。
被亲人害的滋味,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还有那极致的恨,她深有体会。
看着他的目光,清宁不觉就带了酸楚和难过。
国公府里是谁给下的药布好了这个局。
孙氏?
还是他的弟弟苏谦?
清宁也只能想到这他们两人。
孙氏是继母,还是姨母。
苏谦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们与苏斐的冲突,无非就是苏斐这个世子的位置。
为了名利,高门大户里祸起萧墙,兄弟相残的事情从来都是层出不穷,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
前生,苏斐在回来后,把整个齐国公府里的人斩了个干干净净。
是多大的恨才会把自己的家人都全杀了!
清宁隐隐觉得,应该不止是为了夺他世子位这般简单!
若是孙氏与苏谦做的,就算是被国公爷赶出了家门,怨恨他,回来报复了孙氏与苏谦,还了自己清白便是。
也不至于同时把父亲祖母都一起斩杀了。
让他愤怒至斯,肯定还有什么隐情。
见得清宁眼里的酸醋与难过,苏斐笑了笑。
她这般聪慧的女子,定是猜到了下药害自己的人是府里的人,她刚说的话就透露着了一些出来,只是没有明说。
右手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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