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鹏煊瞳孔骤然缩,几乎是扑着走了过去想要拦下越鹏懿的手,却是已经来不及。
只听到“扑通”一声,炎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还推得桌子往前移了几分。她两只手往前摸索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睁着,怯生生的:“煊公子,你在哪里……”
越鹏懿一愣,手停止了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她摸索着往前走,踉踉跄跄的,然后摸上了自己的衣服:“煊公子,是你吗?”
越鹏煊这才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扶过炎夏:“你刚才摸错人了,我在这里。”
心里却止不住的狂笑,这个炎夏,演得还真像。
连周围的人都开始惋惜的摇头:可惜了这一双漂亮的眼睛了,原来是个瞎子。
炎夏松了一口气,声音柔柔的:“原来你没事啊,太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越鹏煊积极配合:“没有什么,你别担心。”
“四弟,这位是……”越鹏懿狐疑的看着两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要是他刚刚觉得炎夏眼熟,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毕竟一个盲女还是很有特征的,但是他的身份,是断断不会和一个盲女有交集的。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
还没等越鹏煊开口,炎夏抢在他前面道:“原来是煊公子的哥哥,久仰了。我和煊公子是萍水相逢,因为我眼睛看不见,所以在路上被几个混混欺负了。还好碰到了煊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才脱险,为了缓解我的情绪,他还专门带我来听书。要不是煊公子,我今天可能就……”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哽咽了:“你是煊公子的哥哥,想必也一定是古道热肠之侠士吧。哎,如果这世间人人都能像你们二位,那么世界将变成多么美好的人间啊。”
她一完,眼泪就从眼睛里落了下来。但是她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眨过,茫然的看着前方。
越鹏煊也感动的道:“区区事,姑娘何足挂齿!”
“原来如此。”越鹏懿道,似乎对这事没了兴趣,跟越鹏煊告别,“四弟,本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越鹏煊求之不得,赶紧道:“既然三哥有事,弟也不便多留,慢走。”
越鹏懿点了点头,又看了炎夏一眼,见她还是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看着前方,这才带着轩一走了。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在门口,炎夏就忍不住赶紧眨巴了几下眼睛。刚才为了逼真,她一直不敢动,眼睛酸疼酸疼的,不用装就已经哗哗的掉眼泪了。
还好越鹏懿走得早,不然还真有可能会穿帮。
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站姿没有动,背对着二楼,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现在别跟我讲话,快点走吧,我怀疑上面还有太子的人。”
越鹏煊一听,也不敢久留,把喝茶的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扶着炎夏心翼翼的走出了茶楼。
等两人走出了好远之后,越鹏煊才问道:“你怎么知道上面还有越鹏懿的人,他不是只一个人下来的吗?”
炎夏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刚才话的时候,我注意到的,那人一直在看着你们,不过我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你想啊,如果不是约了人,一个皇子,会无缘无故一个人来这里喝茶么,宫里什么好茶喝不到?”
还好她当时往上看了一眼,不然还真想不到这茬。
越鹏煊点点头:“他性子怪得很,也没有听过跟别人有什么联系,除了大将军,难道是他?”
他点点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看来这个茶楼应该是他们平日里交头的一个据点,回去后就跟皇兄这事。
炎夏也心不在焉的,那个伙计的惨状和哀嚎还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
就因为伙计把茶水洒他手上了,那个叫轩一的奴才就把伙计的手给折断了。
炎夏急得自己时候调皮,跟一个男孩子比赛谁的胆子大,从二楼跳到楼下的沙地里。结果“咔擦”一声,脚腕就折了。
当时有一瞬间的麻木,麻木过后,就是生不如死的剧痛,像是有人拿刀子刮你的骨头一样,她当场就嚎了起来。打了几个月石膏,从此之后,她把骨折列为人生不能承受的痛系列之一。
还有后面那个见义勇为的男子,就因为打抱不平出口相讥了一句,他居然就想要了对方的命。
一个人,要多么的残忍,才能对无辜的人下那么狠的手。
一个奴才就是如此,他身后的主子呢?
炎夏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通体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鸡皮疙瘩因为恐惧密密麻麻起了一层。
越鹏懿那双阴鸷的眸子像是铁笼一般铺天盖地把她牢牢地捆在里面,她仿佛见到了自己因为露出了马脚被捆在柱子上凌迟的情景。
太可怕了……
炎夏看着越鹏煊,皱着眉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都怪你,偷懒还要带着我,害我浪费了半天提高宫功力的宝贵时间。明天早上你早点过来,我俩好好切磋一番。哦对了,你不许再带什么包子糕点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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