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苟小珠不太明白地歪着脑袋,眨眨眼睛追问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人挺好的呀,很温暖的一个人。”
“你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罢了。”
孟章收回手,背着双手抬眼看着白玉台外面的繁星夜幕,语重心长地说道:“说起这个东海君啊,他是个人间有名的江湖骗子,为人放荡不自重,好色贪财,声名狼藉。你身为我泰山派弟子,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是会被人鄙视的。”
“唉?师父你认得他?”
“不认得,但是他名声太坏,又与我们泰山派的一个弟子有点交情,他们偶有往来,所以我也略有耳闻。”
孟章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她道:“你这丫头年纪太轻,涉世不深。很容易被他那种江湖老油子欺骗了。所以为师建议你最好离他远点。”
“可是,师父东海君看起来明明是个好人呀,而且他还帮助过我。”
苟小珠马上列举了东海君推荐她来泰山派和入门测试时他出手相助的事情,最后又提起这次也是东海君帮她想办法对付烛阴的。
列举这些事情之后的苟小珠最后总结道:“这样一个乐于助人、古道热肠的男子,怎么会是坏人呢?”
“小珠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呀。”
孟章听完却只是嗤之以鼻:“他帮你只不过是他恰巧一时的兴起,而且做得全是举手之劳的巧事。红玉事件他也并没有帮你什么,不过是看你要多管闲事,他就动动嘴皮子卖个顺水人情,难道他不说,你就不知道怎么激励自己的本能吗?何况他这也不算出主意呢!说穿了,这种人不过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你成功了呢,他就多了一次做好人的机会。你失败了也跟他没关系。当时这家伙是不是跑了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等烛阴?”
见苟小珠点头,孟章大笑:“这就是了,如果当时你不敌烛阴,那么他就脚底抹油自己跑了,留下你是死是活被烛阴如何报复都不关他事。但是见你幸运的胜利了,他就带着那红玉姑娘一家跑回来充好人。你感激他什么呀,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拿你当枪使,完了你还要感激他?只怕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他数钱呢。”
“……”
苟小珠被他这番分析说的哑口无言,不由得低头暗自回忆和东海君过往的种种,的确好像是师父分析的这个样子。
可是一想起东海君那温暖的笑容和明亮清澈的眼睛,她又不觉得他像个坏人。而且,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给她指明道路的只有这个东海君呢。
所以,最后她定下心来很笃定地抬起头对孟章说道:
“请师父不要再说了。不管他是怎样的人,至少当初弟子在走投无路全城人都唾沫我的时候,只有东海君站出来帮过我。他给过我充饥的火枣,给我指明了来泰山派的路,还在我差点被傲因杀死的时候救过我一命。这些都是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东海君,至少他帮过我,谁对我好,我就拿他当朋友。就算哪天被他卖了,也不过是我还了他当初帮我救我的恩情。总之一句话:我不觉得他是坏人,你们全都不理解他!”
说完,苟小珠激动的红了脸,却又不好意思被孟章看到,赶紧转身匆匆忙忙地跑下白玉台去,却又停住脚步,站在白玉台下喊道:“更何况我也是臭名昭著的,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孟章望着她渐渐跑远了的小小身影,愣了片刻,方抱着双手低声诧异道:“这孩子,怎么说的好像比我还了解东海君似得?”
第二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阴沉沉的,略有些闷热。
孟章一大早就叫来苟小珠,吩咐道:“今天也不必上课。你还是下山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磨练你的本身潜能。昨天晚上你对付烛阴的手段虽然好,但是却也只在他威胁到你的性命时才得以发挥的。这太被动了。你应该学会在遇到危险之前就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自由发挥你的法力。”
“呃,这听起来好像很困难……”
苟小珠为难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说:“师父,我只有受到危险的时候才使的出那些奇怪的法术,你要让我平白无故的使用法术,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你自己慢慢琢磨,总会找到其中机巧的。”
孟章却十分笃定地吩咐她道,同时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得,语气着重地强调道:“还有,今天我不会跟你下山,因为昨天你一个人遇上困难都能搞定,所以我决定彻底放手让你自己历练……”
“啊?”
苟小珠惊得叫了一声:“师父!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跟没信心了!”
“那你就慢慢学着有信心。”
孟章坚决地打断她的话,语气里是不容反对的干脆:“不要事事都依赖别人,小珠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吧?不过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那就是假如你再看见东海君,最好躲开他,此人接触多了,对你没好处。”
苟小珠望着他俊美的容貌,沉默片刻,却王顾左右而言他道:“师父,我先下山去了。”
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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