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亦不敢抬头,也不敢与那人对望。
先前的急切与挣扎似乎从他心头悄然退去,只剩下那懦弱胆怯的羞愧。
这般不堪的面目,他怎能让那人瞧见?
轻慢的脚步声越发渐近,眼见那轻薄的衣袂朝他袭来,他只敢低垂着头颅,隐忍了胸间的疼痛。急切地往后退着,深怕那飘然若风的衣袂触碰而来。
“秦二………”
巫重华慢步而至,靠近了那地上跪趴着的男人,见那细瘦的腰身微微颤着,那双腿似向后褪去,不由得微蹙眉宇。
而那秦二再听着那低沉淡漠的话音传来时,后退得更加急切,纵然痛着身,也要远离那美色极致的男人。
就在男人靠近了那一瞬间,秦二神色一惊,不敢抬头看去。只挣扎爬起身来,逃开了男人朝他伸来的手。
就在秦二大口喘息之时,听那脚步声退开了,秦二才敢稍稍抬面,望了那容色如冰的男人。
可任凭他如何张嘴,男人也听不见他出声儿。
男人只见了他稍微抬起的面,艳丽之极,却又露了惧色。
“你怪我晚来了?”
巫重华话音如夜,似冷凉淡漠。
旁人听言,也不信他来此因了那懦弱不堪的男人,要将那男人带到身旁去。
而那不敢抬头,又心声惧意的懦弱男人此刻似也不愿与他亲近半分。
“这下作东西果真有用,不枉我留了他的性命。”
此声一出,引得人转了目去。
却见那出声之人身形如风,转瞬间袭近那地上半趴着的男人,将男人紧扣掌中。
“师兄为何定要他?”
凌霄紧扣着秦二的肩头,每说一个字,那手掌就施力一分,欲捏碎掌下的肩骨。
巫重华眸色渐冷,似有刀锋藏匿。
凌霄每加重一道劲力,那浓妆艳抹的男人就痛苦一分。
巫重华眉宇似不悦之极,手中的利剑似要出鞘,饮人鲜血。
凌霄面目冷寒,再无一点笑意。
此刻那阴狠的手掌蓦然收紧,只听一声轻响,掌中的肩骨四碎开来。
而被他捏碎肩骨的懦弱男人,已是目中惊恐,面色惨白。
那额上冷汗滑落,沾染了艳红的胭脂,将那面冲洗得污秽不堪。
那张开的嘴唇像是在喊叫,可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师兄可心疼他?”凌霄手掌有力,此时将秦二那有些散乱的乌发狠劲一拽,逼得秦二抬起脸面,仰看着那浑身生寒的男人。
秦二知自个儿此刻面目污秽,脏脏又不堪,那人定厌恶之极,哪里会瞧他半分。
一时间,秦二胸腔里绞痛剧烈,那眼里竟湿润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霎时间,一道剑气直逼而来,秦二还未瞧清什么。被人一掌击飞,撞到了墙上。
待他撑起身子,欲张望时,喉咙里的血腥喷涌而上,直灌入口中。
身前来了一人时,秦二一望那衣袂,也不顾身体的剧痛,捂着胸口就爬起身。
但那人身形极快,伸手便触碰他,惊得他欲张口咬住那身来的白皙指头。
幸而这时身后来了一人,那人戏谑笑着,将他抱入怀中,才道:“薛公子的伤可痊愈了?”
薛离早在方才,知了是秦二之后,欲伺机救回秦二。
不料这机会竟被人打破,那人面目阴邪,浑身煞气。
将秦二夺去,紧搂了怀中,看似温情,实则阴狠毒辣。
薛离容色镇定,眼眸如常。
只有那紧握在手里的剑,似杀气四散,欲斩人血肉。
“你该死。”
秦二见薛离那沉下的面色,心中一惊,紧拽着应笑天的臂膀,似要应笑天带着他躲开。
怎奈应笑天冷笑一声,将他扔了出去,片刻间便迎上了薛离的长剑。
秦二爬起身来,咳了几下,鲜红的血水便从嘴角渗出,心口里窒息得难受。
“我曾与惜霜说过你的下场定然凄惨,却不想惨烈了这般………纵然落到这般下场,你还要与师兄交好?”
不知何时,洛子穆来了秦二身旁,正冷笑着望着秦二。
秦二听他一言,慢慢转过头去,张嘴言语,却没能出声儿,只又吐出了鲜血来。
洛子穆见此,清冷的眉宇微蹙,言道:“你若执迷不悟,只怕日后要落得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秦二言不出声儿来,只听着洛子穆的话,那面色被胭脂抹着,又被泪与冷汗冲刷了一番。现下污秽不已,丑陋不堪,纵然露了神色也瞧不清他是何意。
只从那细长的双眼里似见了一抹苍冷涌现,如冰刃一般,伴着杀意。
洛子穆望他半响,忽伸出手臂,像是要将秦二扶住。
怎奈秦二见他伸来手臂,蹒跚着步伐连连后退,转眼就跑到了门边去。
洛子穆神色一冷,低语道:“现下你若不与我走,只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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