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早,外头灰蒙蒙地一片,着实瞧不见光亮。
这屋内却是有了动静,人声轻微,似交谈着话语。
烛火早已点着,熠熠亮着,照着那镜前坐着的男人。
男人面色如常,似也无异样,只那漆黑细长的眼睛直盯着那光亮的镜子。
在他身旁伺候于他的是一名丫鬟,娇弱细柔的丫鬟。
换了以往,他定也有些心思望望这漂亮娇弱的女子,只是今日却心思全无,甚至身上还游上了一阵寒意。
丫鬟纤长的手指穿梭了他的发间,细细柔柔地挽了挽,绾了髻来。
男人盯着那发髻上的玉簪子,似有一时晃神,目光里多了一抹冷色。
伺候他身旁的丫鬟只管为他装扮,不管别的,这时已经为他绾好了发髻,接下来自然得为他描眉画眼,涂粉抹胭脂。
男人肤色黝黑,粉末不易涂白亮的,只稍微扑了些暗色的粉末,那面色就精神了不少。
男人的眉眼细长浓墨,只稍微勾勒挑尾,尽显了一丝艳色来。
男人的嘴唇算不得好看,只是染了暗红的胭脂,细细揉匀画形,却也觉入眼。
丫鬟退身时,男人呆望着镜中那张面,只知这是自个儿,可又觉不是自个儿。
烛火微弱时,外头也亮了白光来。
丫鬟伺候着男人着上长裙时,男人方才回神,瞧着自个儿一身华裳,心下一阵凉寒。
就在男人面露苦涩之时,远坐在一旁的高大男人走近了他,抬手便贴上他的腰身,低头在他耳旁道:“这衣裙着实与你适合,若只瞧了后背,当真漂亮。”
男人听他这番戏谑之语,心下寒意更胜,颇有些窒息之痛。
“一会儿你与我出去,便是我娘子,可不能丢了心思,望了旁人。”
高大男人这时勾起他尖细的下巴,使得他仰了面去,他微阖着眼,像是不愿与高大男人对视。
那高大男人却见他细目艳治,情态柔软,那染了胭脂的嘴唇似也入眼。末了,低下头去,轻轻含了他的嘴唇,细细碾着。
“这胭脂也不经吃………还得抹一抹。”
半响后,高大男人手下揉搓着他的的腰臀,半搂抱着他,低声语说着。
他却觉身心闷燥,喘息不能,极为痛苦,恨不得即刻杀了这男人,方能泄恨。
时辰过得也快,转瞬就见了外头照来的金色暖光。
高大男人这才放开他,让一旁的丫鬟再为他抹一抹妆容。
清晨的风微微柔柔的,并不凉寒。
袭上人身,也只令人感到舒爽,可秦二自打醒来之后,身上的寒意一直未退。
这清风一拂来,竟令他身子有些发颤。
待他再转眼看那高大男人时,见高大男人已换了面,扮作了中年男人。
那面貌普普通通,那衣着华贵耀眼,那神态举止也不似以往,倒显得有些庸俗。
“装扮一番,虽不似女子娇弱,却也能入眼。”
秦二见高大男人踏步朝他走来,忽想后退,再不让男人近身。
哪知男人脚下极快,片刻就将他揽住,而后紧盯着他那细长艳色的眉眼,戏谑道:“急着方才我与你说的话,莫丢了心思,望了旁人………更不可让旁人触碰你分毫。”
秦二听言,胸口怒气横生,恨不得张嘴骂娘。
他秦二即便着了衣裙,画了脸面,抹了胭脂,他也变不成女人,更做不得那般娇柔姿态。
“除了我与荣轩………谁人碰了你,那也活不长了。”
秦二本以为这歹毒的男人又要心狠手辣,取人性命,待会儿定要满手鲜血,这时便一再口出狂言。
然而在听到身后传来痛吟低微之时,他转面寻望,才见那方才伺候着他的娇柔丫鬟已嘴角流血,面目发黑了起来。
“你对她做了何事!”秦二哪里知晓方才还好端端的丫鬟怎此刻遭罪这般,一时之间竟紧握双拳,欲挥出去。
“你这面上抹的,身上穿的………哪一样都染了毒。”
“你!”秦二面上一怔,心头猛然一紧,忽推开揽着他的男人,踉跄的脚下朝那中毒已深的丫鬟跑去。
可就在他触碰那丫鬟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冷声,随即令他僵硬了手臂。
“你若碰她,只会令她毒发更快,早早地下黄泉去。”
秦二凝看着丫鬟那张原本清秀白净的面,心痛不已,却束手无策。
转念间,他回头而去,对着那高大男人道:“你既能令我无恙,定也能救她。”
男人勾唇一笑,朝他走去,言道:“她中毒颇深,五脏六腑已损伤溃烂,纵使现下救她也晚了………”
秦二脑中瞬间空白,双目也呆滞不已,似不相信男人的话。
男人走近了他,将他拉起,搂抱在怀,笑道:“你若早前应我一句话,她自然能活命。”
言罢,男人招来小六子,自怀里摸出了一个锦囊,让小六子服下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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