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分的不正经,他就像一杯茶一样清澈安宁。
——萍水相逢,姑娘且当此处是南柯一梦便是。
——你伤的是心。
——如果……没什么,保重。
——那个,小善白天给我传信,说今天是你的生辰。嗯,浅寒,生辰快乐!
——还好,你没事。
走过的种种,在浅寒的眼前回放,只让她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
“公子……”云霜出了门,没有再看见那个刺客。他俯在苏陌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然后退到了一边。苏陌挑眉,忽然轻声笑了出来:“浅寒,你给自己惹麻烦了。”
浅寒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他俯身,轻轻说道:“你们女人,嫉妒起来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原来是她。浅寒顿时明白了,却被他的话语逗乐:“还好,还好。”
“这件事,你自己定夺吧。”苏陌状似无意地扫了祁轩一眼,伸手为她拿掉了发间的一片落叶,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浅寒,现在起,好好保护你自己。”一块温润的玉从他的衣袖中滑出,挡在红绳上,仿佛有吸力一般,与浅寒腕上的白玉牢牢地吸附在一起。
浅寒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和吸附在一起的梨花玉坠,心头一阵又一阵的喜悦。是不是……没等她想下去,苏陌便松开了手:“每三天让左善去药铺取药,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也小心一点。”浅寒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跳这样乱过。
雪衣墨发,他仿佛是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剑客,带着内敛的锋芒,清贵无瑕。
蓝慕远知道那是谁,所以心里更加难过。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输苏陌半分,可是如今却觉得很挫败,甚至觉得,他南下找苏陌挑战都是一个笑话。
至于祁轩,已经一脸山雨欲来了。
从来没有,他从未觉得这样力不从心。原来,那个人就是她心里的影子吗?
苏陌回到紫竹林后,便看见落子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上前,拧眉:“怎么样,查到没有?”
落子恭敬地递上一叠纸:“公子,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宫廷秘辛了,属下无能,只查到一些皮毛。但是祁氏血脉心口皆有羽毛状胎记这事,已经可以确定属实。”
“贞妃?是祁笙的母妃!”苏陌愣住,唇角不由漾开一抹苦笑。
竟然,祁笙才是……
收好这叠纸,吩咐落子继续深入调查后,苏陌唤了云霜:“去买一盒豆沙糕吧。”今晚,他恐怕是不能赴约了。
入夜。因为中午的事情,浅寒和祁轩又一次闹了不愉快,连晚饭都没有去吃,现如今实在是饿坏了。正想出去找点吃的,忽然听见有人敲了敲窗子。
左善上前开窗,可除了一盒糕点,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是……”她将糕点拿进来,又看了看四周,忽然看见云霜从树后伸出脑袋,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关上了窗子,“小姐,你猜谁送的?”
浅寒看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几分,也笑开了:“快看看是什么?”
“哎呀,小姐,奴婢可从没看进过你这么开心。”左善狡黠地眨着眼,递上了盒子。
因着这是国事,所以众人在大相国寺住了五天方才离开。普惠方丈应了祁轩的要求,带着一帮和尚为浅寒和梦夫人祈福后,便目送一行人上了马车。
“师父。”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公子已经到梅园了。”
普惠方丈点了点头,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便独自离开。
蓝慕远从一侧走出,看了看马车离开的影子,又看向普惠方丈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这一趟还真没有白来。虽然……过程让他有些难过。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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